所以……”
所以什麼呢?
所以你不要太難過,不要太自責?
真夠矯情的!
她嚴肅地想了想,終於憋出一句,“所以……晚安,have a good dream!”
顧之失笑,然後叫住了她。
“給你講這個故事,不是為了讓你安慰我,那麼多年都過去了,我不至於一直停留在那種自責的狀態裡,只是想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看見的那一面不見得都是完整的,而你如果因為一時的情緒和衝動做出了過激的事情,哪怕只是過激的言語,都有可能在事後給你帶來追悔莫及的損失。”
他的笑容淺淡而溫柔,“你還小,路還很長。我希望你的每一天都過得充實而快樂,遠離所有的後悔與失望。”
有那麼一刻,舒晴忽然很想衝過去抱住他。
可她怕顧之會大驚失色地罵她是禽獸,於是默默忍住了這種衝動。
入夢前,她低低地嘆了口氣。
這樣的男人,誰會不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顧老師開始接地氣了,不會真的披著小言男主的光芒一直美好高貴的。
因為本身不是醫科的,所以顧媽媽的病我也沒敢亂寫,是用的真例項子。
高三畢業那年,我爸爸就是因為這個病去世的,因為一直諱疾忌醫,他總說自己是胃病,不去醫院。直到後來便血,送去醫院才知道是腸癌晚期。
因為這是小說,不會著太多筆墨在這些比較傷感的事情上,儘量輕鬆愉悅,但是一些小創傷在所難免。
這樣的顧老師也許會更接地氣,也會擁有比較柔軟的一面。
所以大家都要健康生活,規律作息,不要熬夜看小說喲╭(╯3╰)╮!
--第25章搶紅包中獎名單--
默暁
墨暖煙輕
夏麟
特別獎勵:卿相
基友的宅鬥文來一發:
《嫡女難嫁》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在A市停留的第五個夜晚,看完《佇列之末》的最後一集時,舒晴哭了。
顧之好笑地問她:“Tietjens在妻子的背叛之下痛苦掙扎時,你沒有哭;去前線打仗生死未卜時,你也沒有哭;現在好端端地回來了,還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難道你不喜歡這個結局?”
螢幕上的畫面還在繼續。
美好得如同雛菊一般清新樸素的小姑娘慢慢地綻放出一個盛大的笑容,然後撲進了心上人的懷裡。
舒晴的眼睛溼了又溼,簡直停不下來。
“喜歡,當然喜歡。”她接過顧之遞來的紙巾,吸了吸鼻子,“我自己都覺得挺可笑的,該哭的時候不哭,不該哭的時候居然還讓你看到這種醜態。不是不喜歡這個結局,是覺得一切都來得太不容易,所以終於等到大團圓結局時,才會覺得像是做了個夢,美好得不真實。”
一直到睡覺以前,她都在那裡紅著鼻子抒發著自己難以抑制的觀後感。
顧之笑著站在她的臥室門口,“看來是真的很喜歡把自己帶入別人的故事,年輕人總是情感豐富。”
舒晴還嘴:“就好像你有多老似的。”
顧之不置可否,關門以前微微一笑,“晚安,年輕人,你的Mr.Tietjens遲早會來的。”
而在房門合上的那一刻,他並沒有聽見舒晴低低地說了句什麼。
“他已經來了,可我並不確定我會不會是他的Valentine。”(《佇列之末》裡的小姑娘)
*
餘治森臉上的傷很快好了,卻遲遲不願回家把這身賠了感情又折手的造型展示給父母,可他不回家,舒晴就不會善罷甘休。
出院那天,他一直喋喋不休地嘀咕著“天知道為什麼我的恢復力像頭牛”。
“不止如此,還有一點也很像。”舒晴點評了四個字,“蠢笨如牛。”
然後終於到了舒晴回家的時候,顧之打算開車送她回去,卻被她執意推辭了。
“來的時候是順路,回去的時候可不順路了,高速公路要交過路費,汽油又漲價了,我自己坐大巴會經濟得多。再說了,餘治森的醫藥費還欠著你呢,我一回家就把錢打給你。”
舒晴一副受人大恩愧不敢當的模樣,顧之頓了頓,才點頭,“那我送你去車站。”
出門的時候才發現外面下雪了,哪怕只是細碎的小雪,對於這種南方城市來說也已經很難能可貴。
這算是一個大大的驚喜。
小區裡有很多孩子跑出來玩,嬉笑打鬧,好不歡快。
其中一個跑著跑著,一頭撞在了舒晴腰上,手裡的棒棒糖一下子黏在了舒晴的圍巾上,或者更確切說來,那是顧之的圍巾。
舒晴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顧之的心也微微頓住,原以為她要對那小女孩發脾氣,卻不料舒晴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蹲□去,輕輕地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撞疼了嗎?”
小女孩戰戰兢兢地看著沾染了糖漬的墨藍色的圍巾,眼睛一紅,眼看著就要哭了。
舒晴哭笑不得地說:“沒事沒事,我不會怪你的,不要哭啊!反正這圍巾不是我的,真沒什麼,不信你問這個叔叔,他不會要你賠的。”她轉過頭去望著顧之,“對吧,顧老師?”
顧之很配合地點頭。
她又好言安慰了幾句,小女孩才破涕為笑,轉過身去興高采烈地又加入了小夥伴們。
舒晴靈機一動,忽然笑眯眯地對顧之說:“我媽十分精通去漬的各種訣竅,不如這圍巾先不還你了,等我拿回家處理過後,開學再給你吧?”
顧之失笑,“不用這麼麻煩,我也不缺這一條。”
沒有說出口的是,這條圍巾是他讀完研後從法國帶回來的,具有那麼點紀念意義,價值不菲。而更重要的是,圍巾的材質是不可水洗的毛料,看著上面凝成一團的糖漬……大概處理之後也會留有一定痕跡。
說出來,只會徒增她的內疚。
然而舒晴執意要拿回家幫他弄乾淨,他最終只得點頭答應。
舒晴在細密的小雪裡坐上了車站的大巴。
票是顧之幫她買的,因為已近年關,車站的人很多,顧之要她在候車室等著,然後自己去排隊。
座位都被人佔滿了,舒晴只得站在那裡埋頭玩手機,不時伸長了脖子在長長的佇列裡搜尋他的身影。
哪怕售票處人滿為患,卻也每一次都無一例外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