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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種重大疾病都由國家支付患者的醫療費用,而且為了有效分流醫院的患者人數,在法國看醫生需要預約,若非急病重病,一般都會被分去診所看病,把更好的醫療資源留給更需要的病人。

說到這些的時候,他把自己拍攝的一組關於法國醫院與診所的照片放給大家看,其中有一張是他穿著白大褂站在一群小朋友裡的合影。照片上的他淡淡地笑著,身邊的一個法國小女孩還牽著他的手。

舒晴不知怎的想到了昨天在寵物醫院看到的他,也是一身白大褂,但不苟言笑,遠遠沒有照片上這麼溫柔。

下面有人在騷動,像是在低聲討論老師為什麼會穿著白大褂出現在醫院裡。顧之有所察覺,退出幻燈片之後,解釋說:“我在法國參加過一個AIDS志願聯盟,這群孩子都遺傳了父母的艾滋病,從小就遭受疾病迫害。我參加的這個聯盟就是組織社會各界人士關愛艾滋病人,去醫院幫助他們並且同吃同住的。”

下面的人都驚呆了,有人甚至“啊”出了聲,顧之在大家震驚的反應裡打開了word,在螢幕上打下了anisation Volontaire du S.I.D.A,然後解釋說:“艾滋志願聯盟。”

有人問他:“老師你不怕被感染嗎?”

“艾滋的傳播途徑大家都知道,血液,遺傳,性行為。只要處理得當,與艾滋人群接觸並不會有危險。”顧之的回答很簡單。

秦可薇想起曾經看過的一部關於艾滋病的電影,心有餘悸地說:“可我聽說艾滋到了後期,患者會出現面板潰爛的現象,老師你不怕嗎?不會覺得……”她斟酌了片刻,還是找不到恰當的詞,只好說,“不會覺得噁心嗎?”

顧之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隨即又鬆了開來,像是方才的小動作只是大家的錯覺,他說:“這些孩子都是天生就遺傳了父母的艾滋病毒,生病並非他們自己選擇的。而大多數的人因為父母就是病毒攜帶者,所以出生不久就失去了雙親,從小就在醫院接受治療。他們既是孤兒,又飽受病痛折磨,如果你們也在現場,看見了他們每天過的日子是什麼樣的,想必也不會用噁心這個詞來形容他們了。”

以往的他講課時聲音清冽溫和,宛如一泓清泉,可總是波瀾不驚,清淺至極。然而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裡似乎多了些什麼,舒晴忍不住抬頭去看他,卻只看見那雙深幽明亮的眼眸,像是冬日裡的小小燈籠,散發著柔和而又深厚的光。

他說:“就像你們當中有的人擁有自己的寵物一樣,貓狗也好,別的也好,相處的時間長了,它們要是有了小病小痛,你們也會心疼,會難受。這些得了艾滋的孩子不是動物,是和我們一樣生活在這世上的人,可動物尚有主人關愛,他們卻什麼也沒有。如果你會為了自己的寵物生病而難過,想必在見到他們的時候,也會一樣心生憐憫,他們……很可憐。”

他似乎從來沒有一口氣說過這麼多話,最後三個字,他的語氣驟然低了下去,像是想起了當初和孩子們相處的畫面。

舒晴想起了方才那張照片上他和小女孩緊緊交握的手,心裡忽然有點溼潤,她察覺到顧之在說到小動物的時候似乎看了一眼她,眼睛不自然地垂了下來。

臺下的學生有片刻的沉默,隨即有男生說了句:“要是以後有機會去法國留學,我也去看看他們。”

不知道是誰低低地說:“說不定那會兒他們都已經……”

大家一下子又不說話了。

氣氛有一瞬間的僵硬,舒晴還以為顧之既然這麼關心那些得了艾滋的孩子,一定會有點難受,誰知他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溫和地笑了,他說:“法國的文化有很多與中國文化大相徑庭的地方,但是就算語言不相通,人的感情也是相同的。就像他們說著法語,而我們說著漢語,可我們對弱者的同情和對病患的關愛都是一樣的。”

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他翻開了手裡的書,接著說:“下面我們開始看書上的內容,先找同學來讀一遍上節課的單詞。”

舒晴心裡一緊,隨即看著顧之的眼神不緊不慢地落在她身上,接著用春風般和煦的嗓音唸了她的名字:“舒晴。”

咔嚓,一顆剛剛才軟下去的心又結冰了,然後碎成兩半。

☆、第09章

第九章

舒晴被點名了,只得慢吞吞地站起來,拿起書開始念。

Lait——牛奶。第一次遇見顧老師的那天晚上,他停在便利店外面買酸奶,一口袋都是原味的,足以見得這個人不愛複雜的事物,追求簡單。

Froid——冷的。顧老師這個人看起來總是溫溫和和地對你笑著,說起話來也客氣禮貌,但總體來講,他會給你一種高高在上的疏離感,哪怕他其實並沒有刻意顯示他的優越感。

Patience——耐心。他對她好像沒什麼好印象,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耐心地對待她的小烏龜,白大褂在身,看著真的有幾分模範醫生的樣子。今天遇見她,竟然還主動問起了英鎊的狀況,是個有耐心的好醫生。

舒晴一邊讀,腦子裡一邊飛快地走神,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mercredi這個單詞是怎麼讀完的,就懵懵懂懂地一口氣唸到了最後一個單詞。

她放下書,抬頭看著顧之,講臺上的人看她一眼,點了點頭:“請坐。”

秦可薇震驚地問她:“你放假回去練了小舌音?”

舒晴十分鎮定地點了點頭,她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從來不願意輕易服輸,上次顧之當著大家的面批評了她的小舌音,她就開始每天刷牙的時候不停練習這個r,好說歹說,“星期三”這個單詞總算能流利地發出來了。

下課之後,顧之在講臺上關電腦、收拾揹包,教室裡的人都走了,秦可薇問還沒動作的舒晴:“你不走?”

舒晴搖搖頭:“自習一會兒再走,這會兒回去寢室裡太吵。”

她們寢室裡有人學吉他,每晚這個時候都在又唱又彈,偏偏唱得比彈得還難聽,實在糟心。

秦可薇也就坐下來和舒晴一塊兒看書,顧之走之前,下了講臺走到她們的桌前,右手指尖輕輕叩了叩桌面。

舒晴抬頭的時候,正好望進他眼底,聽見他說:“進步很大,只是小舌音的地方略顯不自然,下次嘗試著輕一些,不需要太著重強調,自然點會更好。”

說完這番話,他微微點頭,就離開了教室。

舒晴一臉囧樣,秦可薇很肯定地說:“你看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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