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的過了三天,在一個尋常的傍晚,顧柏時照常回到家中,居然破天荒的答應他去實習了。
陸夕寒高興的蹦了幾下,又有些疑惑顧柏時怎麼突然同意。
顧柏時臉上有些難以察覺的疲憊之色,他將陸夕寒抱在自己腿上,摸了摸他的臉,
“不過你只能去一個月,一個月後,我會親自去那裡把你抓回來。”
陸夕寒二話沒說答應了,“我會每天和老師影片通話!”
顧柏時笑著親了親他的頭頂,“去洗澡吧。”
陸夕寒開心的去洗澡了,顧柏時從包裡拿出一封信。
沈枝秋不知從哪裡知道了他和陸夕寒的事,這件事他本來也打算在陸夕寒考完後和父母攤牌,沒想到還沒去說,沈枝秋就提前知道了。
這位修養極好的女教授沒有歇斯底里的找顧柏時逼問,她獨自思考了一整天,也流下不少眼淚,但在最後選擇給兒子寫了一封信,信很短,只有一段話:
“顧柏時先生啟。近日驚悉一事,久不能言,惶恐自己失態,只能手書一封,望你仔細思量。身為母親,我只盼望,你的伴侶既能和你在風和日麗中笑看風景,又能與你在大風大浪中執手不離。我並非奢望他能讓你的人生多幾分功名與絢爛,我唯獨渴求他本身於你而言,不是風浪與磨難。但若你已篤定此生與他相攜,我亦會永遠站在你身後。期待你的答覆。”
顧柏時走到書房,關上門,給她回了一封信。
“沈枝秋女士尊鑑,拳拳盛意,感莫可言。您的擔憂我早已思慮清楚,未能和您先前言明,深感歉意。人間風月如塵土,我一生三十餘載,踟躕近半,卻從未如現在圓滿,惟有將餘下平生盡付予他,風和景明或鯨波鼉浪,亦不驚懼。書不盡意,餘言後續。”
他將信裝好,決定明天放到沈枝秋的信箱裡。等陸夕寒去實習後,他會用一個月的時間和顧平川談清楚,直到他承認陸夕寒。即使顧平川想為難他,一時半會也不能奈何得了。
陸夕寒洗完澡過來,顧柏時突然緊緊抱住他,
“等我一個月。”
陸夕寒有些莫名,這句話不應該他說嗎?但他善解人意的回抱住顧柏時,決定今晚要更熱情一點,報答顧柏時的寬容理解。
“等我回來,我們再寫那本書。”陸夕寒還想著顧柏時讓他幫忙寫書的事。
“恐怕沒有時間了。”
“怎麼會呢?你難不成一天假都不放?”
“因為你回來後,我們有很多事要做,比如結婚,還有度蜜月。”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