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問的策劃結合起來才是天下無敵,那樣的問毅才完美!真是遺憾。”劉總嘆氣。
他也很……遺憾……
“不過這幾年問毅讓賀總你經營得很不錯,你用自己的實力讓人完全改觀,收回那些子無虛有‘沒有宋予問,問毅就會完蛋’的閒話!”
劉總錯了,他把問毅經營好,並不是為了向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證明什麼。
但是,他沒有解釋,因為劉總也是無關緊要的人之一。
……
晚上下班後,他照常在酒吧混。
這五年,他的日子過得挺精彩,一點也不乏味。
要調動氣氛當然需要一些酒來助興,現在的他,襯衣三顆紐扣解開,領帶鬆垮地解開,性感的胸若隱若現。
“你們說男人和女人誰更喜歡欺騙和撒謊?”
他靠在沙發上,露出慵懶的笑容,看著小華在逗弄著年輕的女孩子們。
“我說男人,你們男人啊,最喜歡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有個女孩發出誇張的笑聲,想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舉了舉杯子,逗弄,“那敢問這位小姐,您覺得自己適合當彩旗,還是嚮往做紅旗?”
女孩很有自信的霸道推開一直圍著他轉的其他女人們,“我覺得,有魅力的女人,應該與男人旗鼓相當,既適合當彩旗,也適合當紅旗!”
他挑了挑眉,不予置評。
“晚上你家還是我家?”女孩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不僅自信,還相當大膽。
他笑了,是真的失笑了,拍了拍褲子,他起身:“不好意思,你不是我好的那杯茶。”
“喂,你玩不起啊--”女孩被氣得跺腳。
不是玩不起,是他近幾年來對女人越來越倒胃口。
說完,他正想揮揮手,瀟灑地告別。
“賀毅,你快跑,杜曉雯那瘋子又上酒吧找你了!”正在舞池和新交的妞跳親密慢舞的阿雷,擠了過來通風報信。
聞言,賀毅頭皮一麻,“不會吧--”他已經換了一個酒吧,居然還被她找到!
“真是陰魂不散,肯定是小華受不了她的騷擾,透露了你的蹤跡!”
“我說是阿豪去追宋予問,被阿毅打個半死,所以報復阿毅!”
“也有可能,我們所有人的電話號碼,就是阿豪放出去的!”
狐群狗黨們七嘴八舌,都在討論這種神經質的女人千萬不能惹。
賀毅沒空聽下去,馬上遁走後門。
但是,這回,他的運氣很不好。
“你淫亂、濫交!”他被杜曉雯堵個正著。
望著不怕危險,突然闖出來攔住他的車的杜曉雯,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為,來不及了,這回,他插翅也難飛。
罵他淫亂和濫交,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他的車門被拉開,杜曉雯坐了進來,她什麼也不說,只是開始掉眼淚,哭得淒厲的樣子,害得路過的行人都看過來,讓他頭痛不已。
“你為什麼躲我?”
看,開始了開始了。
面對她的眼淚控訴,賀毅早就麻掉沒任何感覺,“曉雯,我不是說過,我們分手了?”這句話,五年裡,他不知道說過多少次,只是她不接受現實而已。
“你不斷不斷的玩女人,你讓我很痛苦,象活在墳裡一樣,你是不是逼死我你才開心?”她聲聲質問。
他真想同,她是不是想逼死他才開心?
“我們分手了!”賀毅平靜道。
她緊迫盯人的態度,讓他快被煩瘋了。
她心寒地看著他,“是不是我死了,你才開心?”說完的時候,她痛苦地揚起自己的腕。
五年了,那裡深深淺淺,全部都是她對愛情的控訴。
這些腕傷,激不起他的心疼與愧疚,反而讓他心煩不已。
“你別那麼可怕,行不行?”他忍無可忍。
油門被賀毅踩得轟轟響,把她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家門口,賀毅開啟車門,把她拉了下來。
“不許再跟蹤我!”
現在的曉雯真的很可怕,她可以一連跟蹤他幾天幾夜也不疲憊,她進不了他的家,就在他的家門口等,可以一站就是一夜。
“好,不跟蹤你也行,你娶我,我們結婚!”曉雯極固執,“你不娶我,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我到警局告發你,說你買兇傷人!”
幾個月前,那幾個匪徒都槍決了,她還拿什麼報警抓他?!拿她自己的想象嗎?
賀毅受不了,他覺得自己和她完全雞同鴨講。
“我現在身上有癌,自己都沒幾年好活了,我娶你幹嘛?!”拜託,讓他再過幾年開心的日子。
為了趕她走,他甚至不惜告訴她自己的病情。
但是。
“我愛你,我不介意當寡婦,就算你死了,我也會守著你的墓碑一輩子。”她甚至喃喃,“我們最好能抓緊時間再生一個孩子!”她想把他往屋子裡拖。
完全不管什麼他在接受治療,不適宜再要孩子,也許這世界上有奇蹟!
又來了又來了,賀毅直接逃了。
……
他不想見的人老來纏他,而他想見的人,總是避著他。
“怎麼是你?”在每季既定的分紅日,見到來者,賀毅一陣不爽。
“予問懷了身孕,不適合東奔西跑。”趙士誠一臉淡定在他面前坐下。
予問說公司的分紅不要了,賀毅怎麼都不肯,讓他把錢直接匯入賬戶,他又不願意,一定要她親自上門對帳。
“你們上個月才剛結婚,這麼快就有身孕了?”賀毅乾笑,笑得自己喉嚨乾乾的。
趙士誠淡淡一笑,“年齡大了,她怕成為高齡產婦,想快點做媽媽。”
“恭喜你,終於讓你等到了!”他大大方方伸出手,送出遲來的祝福。
羨慕嫉妒,他都埋在心裡。
……
深夜。
今天的賀毅,特別疼痛,整個身體好似在承受分筋錯骨的折磨,讓他輾轉、冷汗淋漓。
“賀太太,痛……賀太太,我也需要人疼……”痛徹心肺間,夢語中,他痛得醒了過來。
一室的幽靜、孤獨。
心,空落落的,無論多少的繁華,都無法填補。
喘著氣,他靠在床上。
這樣痛下去,他還能活多久?他和予問離婚的第二年,沒有接受任何治療的賀蘭撒手人間。
這幾年,他一直在積極接受治療,無論多苦多累多痛。
他想多活幾年,至少,等到她的寶寶出世,能借機重新見到她的笑容,或許再送一份大賀禮吧。
客廳裡的鈴聲,劃破寂靜。
他皺了皺眉頭,強忍著痛意,接起電話:
“阿毅,為什麼問毅還不改名?你是不是還惦記著宋予問,她都嫁人了,為什麼你還愛著她?”三更半夜,又是哽咽泣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