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酒,一直喝到了第二天黎明。
然後劉信達親自將劉三通送出了東門之外。
劉三通深深地一揖到地,背上覺重的包裹裡,幾碼裝著上百兩銀子,這是劉信達對他的饋贈。直起身子摟時候,劉三通已經淚流滿面。
劉信達也是感慨萬千,揮揮手道:“去吧去吧,能當一個農夫也是好的。”
“將軍保重。”劉三通哽咽著說了一句,轉身大步離去。
他知道,這一別,便將是永遠了。
他有些捨不得的,只不過是與劉信達長達十數年的袍澤之情,上下之誼,說起來都是私人間的感情,真要論到公事,劉三通倒不覺得自己欠對方什麼。平盧之戰時,他已經做到了最好了。
翻身上了馬兒,兩腿用力一夾,戰馬唏律律一聲輕嘶,邁著小碎步,向著遠方徑直而去。
整個鄂州城周邊,渺無人煙,空曠的無人區內,偶有野狗野免狐獾被馬兒的蹄聲驚動而遠遠的竄開,卻也並不怎麼逃遠,逃出一段距離之後,便停駐下腳步,回過頭來,滴溜溜的小眼珠子好奇地瞧著騎士,只不過背脊弓起,倒是隨時做好了再度逃竄的準備。
大片原本是農田的所在,現在卻被荒草覆蓋著。這讓已經當了農夫的劉三動暗自嘆息。鄂嶽地處中部,說起來這裡的農作物本來應當比山東那邊長得更好一些才對,可現在,自己家裡的麥苗已經長過膝蓋了,這裡,除了雜草,卻什麼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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