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垂頭喪氣。

“屠二爺，你也準備給我錢嗎？我現在真不差錢。答應宣武那邊，是因為我以前戍邊的時候一位老長官在那裡。我們這些爛泥溝裡的人，本來就是在夾縫裡求生存，不想沾惹上你們這樣的大人物，因為但凡沾染上了你們，一旦出事，最先死的必然是我們，而且逃都沒地兒逃去。”

屠虎笑道：“所以，你從一開始就不該跳進來，但既然進來了，就別想出去。這一年以來，你把我們千牛衛以及義興堂的訊息，送了不少過去了吧？”

“我們又能打聽到什麼機密的訊息？不過都是一些邊角廢料，巷角聽牆角得到的無聊的訊息罷了。”郝仁嘆道：“二爺不會因為這些就怪罪我們吧！”

“這你就不懂了。”屠虎冷笑：“這世上，哪有許多的機密訊息能讓人洩漏出去，輕易地就漏出去了，那還算是機密嗎？反倒是大量的這些你嘴中所謂的邊角廢料彙總到一起之後，被人分析，歸納，推理，從中梳理出有用的東西來。這樣的訊息才是真實而可靠的，你要真拿一些所謂的機密來給我，我還要斟酌再三，敢不敢信都是一個問題呢！”

郝仁瞪大了眼睛看著屠虎，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突然之間他也明白了為什麼宣武那邊的人，也是讓他事無鉅細，只要是有關千牛衛和義興堂的訊息，便全都報過去。

關鍵原來在這裡啊！

聰明人的世界，他是真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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