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向他的那抹窈窕身影。
他稍微失神後,漫不經心地轉開眼眸,眼底的神色漸漸複雜起來。
系統:妙妙家晴天雨提醒您,紅色目標人物就在附近。
妙妙家晴天雨:妙妙,就是他,就是他!剛剛他還看了你一眼哦。
旁邊經過一個端著托盤的服務員,丁妙伸手端走一杯紅葡萄酒,仰頭幾口吞下。
冰涼的酒精混著微辣的味道順著喉嚨流進她的胃裡,她輕挑眼皮斜著眼眸看了顧澤一眼,呵呵笑了一聲,帶著冷冷的醉意。
呵呵,要攻略妹控前男友是吧。
很好,這題有點難度哦,她喜歡。
——
丁妙小時候住在市區工廠的家屬院裡,一個院子有十來個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她爸爸是廠長,所以儘管院裡的孩子們都比她大,但沒人敢不帶她玩。
顧澤從小就是她們的孩子王,他不愛說話,不是最強壯的,可孩子們就是喜歡跟他玩,因為他長得好看。
丁妙最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面,流著鼻涕傻傻咧開嘴:“顧澤哥哥,顧澤哥哥!”
顧澤離開家屬院的時候大概十二歲,五歲的丁妙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問他:“顧澤哥哥,你是要到哪裡去?我長大了來找你!”
他長長的眼睫毛垂下來,伸出手細心替她擦著怎麼也擦不幹的眼淚,輕生說出城市的名字。
這些都是陳舊得已經發黴的記憶,丁妙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三年前,他斜斜倚靠在臥室的門口,手指夾著一根香菸。
彼時的他已經小有名氣,在一堆新人中脫穎而出,並且剛剛獲得最佳新人獎。
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可他眉眼裡卻含著揮之不去的疲憊,和粉絲眼裡那個陽光帥氣的他相去甚遠。
食指和中指夾起細長的香菸,深深吸了一口,眼睫毛依舊低垂著,安靜而好看,如同他們小時候第一次分別的樣子。
煙霧繚繞中,丁妙看不清他的神態,只聽到他輕不可聞的聲音掩飾不住的怠倦:“妙妙,分手吧。”
——
透明水滴造型的水晶燈,層層疊疊地包裹成一個巨型燈塔,搖曳在宴會的正中間,反射著奪目華光。
富麗堂皇的大廳裡,十色燈光交錯,衣香鬢影的眾人儀態優雅地侃侃而談。
顧澤坐在休息區的長沙發上,姿態閒散。
“阿澤,”坐在他對邊的女人喚他一聲,見他抬了眼,便勾唇笑笑,“聽說你最近簽了電視劇。”
還沒等顧澤開口,坐在他旁邊的紀凱倒吃了一驚:“不會吧?你都多少年沒演過電視劇了,大銀幕混得這麼好,幹嘛回來跟我們這些小銀幕的搶飯碗!”
顧澤睥了他一眼,“你去年拿獎拿到手軟,一舉拿到視帝。現在還跟我賣慘?”
聽他提起這個,紀凱眉眼間掩飾不住的自得,口中卻謙虛道:“僧多粥少嘛。”
他和紀凱,以及對面的顏晶晶,三個人同期出道,又同時跳槽到海逸,關係很鐵,言談舉止間比較輕鬆。
沒理會他的哭窮,顧澤看著顏晶晶笑了起來,“你訊息倒是靈通。”
三人談笑間,不少圈內人士都明裡暗裡搭了隻眼睛過來。
“顧老師。”
有一個溫婉的聲音突然而至。
顧澤抬頭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女人,長相和聲音一樣溫婉大方,眉眼低順,線條柔和。
她一臉驚喜地看著顧澤:“顧老師,你好。我是舒羽。請問可以給我籤個名嗎?我是您的粉絲。”
顧澤還沒說話,又被紀凱插了話:“舒羽,你什麼時候成顧澤粉絲了?我怎麼不知道。”
他這樣說,表明是認識的人,而且關係還不錯。
顧澤問:“你朋友?”
“我們一起合作過《景上添花》,就是去年我獲獎那部。”
顧澤一點不給他面子:“哦。你演的我從來不看。”
……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顧澤很給面子地簽了名,又和舒羽互相留了聯絡方式。
丁妙坐在另一個小休息區,和陸景天說著話,心思放在旁邊沙發的那個男人身上,見他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她回過頭朝陸景天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陸總,失陪一下。”
前方那個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洗手間門口,丁妙看了眼門上面男士西裝的標記,止步在此。
她拿出手包裡的腮紅,沿著臉頰撲了幾下,又補了點口紅,將化妝品裝好,抬手推開男士洗手間的門。
顧澤上完廁所,便看到丁妙斜斜靠在男廁所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幾乎齊地的裙襬將她的身材拉得修長而曼妙,配合著她慵懶的表情,在此時這個狹小的空間,更顯得風情萬種。
愣了一瞬,顧澤便回過神來,三兩步走到她面前,站定。
丁妙就這麼看著他,原本就比他矮許多,此刻她弓著身子,在他面前更是嬌小,只能費力地仰著頭看他。
臉上的紅暈對著昏暗的燈光,看起來特別明顯。
“你喝醉了?”顧澤輕聲問她。
“嗯。”丁妙摸摸臉頰上的紅暈,聲音軟糯得像是在撒嬌,“好熱哦。”
“找我有事?”
丁妙還是“嗯”了一聲。
顧澤看了她一眼:“這裡是男廁所,有事出去說。”說著,就要開門。
一隻塗著淺粉色蔻丹的手擋在他前面,先他一步按住門把手下面的按鈕。
“嘣”地一聲,門被反鎖了。
這隻手回來的軌跡在顧澤蹙成川字的眉頭上逗留,將它們一根根撫平後,才滿意地離開。
下滑的時候,指尖不經意觸碰在他的胸膛,輕輕劃過。
“我就要在這裡說。”她眼尾細長,如今醉態微露,媚眼如絲地勾著他。
顧澤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聲音依舊平靜地描述他看到的事實:“你真的醉了,妙妙。”
丁妙聽到這個暱稱,似乎有一瞬的失神,她杏仁般靈動的大眼直勾勾地看著顧澤,嘴巴嘟嚕著:“嗯,我是醉了。我不醉怎麼會來找你呢?”
她見顧澤開始沉默,被他握住的那隻手不安分起來,指尖不滿地颳著他的手心。
輕輕的,帶著電流的酥麻。
顧澤看著她蔥白的指頭在他手心調皮地颳著,抬眼又將她媚入骨髓的姿態收入眼中。
他的喉結不動聲色地滾了滾,瞄一眼被反鎖的廁所門,大手以侵略的姿態箍住她的腰,膝蓋利落地朝前一頂,整個身體傾斜著壓向她,將她禁錮在角落裡。
這個姿勢讓她的腰肢隔著禮服輕薄的布料,緊貼在他的人魚線處。
肌膚相觸的地方像有團小小的火簇,一點點蔓延著。可一絲理智,尚存在他腦海,提醒著他如今的丁妙已經不在是他的所屬品。
“你男朋友呢。”顧澤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