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得好!這種女人,要在美國他媽早滾蛋了,美國人喜歡武藤蘭也不會喜歡她這種貨色!耶律的斯密特說得真他媽好,國外請中國某些教授參加會議,不過是出於禮節。他們還真他媽的以為自己有多雞巴牛逼!”
“Patrick,不知你聽說沒,學校為了進985,正在招外教和海歸呢!名校博士給8萬的安家費?”
“8萬也就一萬多美金,別人斯坦福、耶魯畢業能為了一萬多美金來這個官僚集中營?去他媽的,操蛋吧!”
“要是他們聘你呢?”
我眯縫著眼睛打量他,他撐起腰狂笑,扭頭看看我。
“宏文,你認為我還會回來嗎?就算他們稱我為‘尊敬的Patrick博士’,另外給我十萬我也不會回來!為什麼?這兒壓根就不是活人的地方兒。美國到一百多國家都免簽證兒,我們呢?就他媽的尼泊爾之類的國家給免籤。美國的醫院不會因為你沒錢就拒絕給你治病,他媽的加拿大全民享受免費醫療……”
我們站在視窗足足聊了兩個小時,隨後又去喝酒。他說喝好點兒的葡萄酒,我堅持還喝二鍋頭,不為別的,就是一種懷念。
杜明明打電話讓我快點回去上課,只有幾個人在,教授氣得瞪眼睛,十分鐘後要點名,不到的一律不及格,就拿不到畢業證了。
我腦子暈沉沉的,和Patrick匆匆告了別。我緊緊抱住他,然後又握了握手,以超音速飛往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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