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動了一下，等了半分鐘才伸出雙手牢牢抱住我，一下就嗚嗚哭起來。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的心很痛很痛，像我這樣的女人誰還要呢？”

“別說傻話，我愛你呢！傻瓜，我要你呢！那些都過去了，我們不提了好嗎？我會好好愛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嗚嗚嗚嗚……”她哭得更加厲害了。

我慌忙地貼著她的唇，止住她的哭聲，給路人聽到了不好。

在黑暗中，我們熱烈地親吻，彷佛要把這一天所有的痛都驅走。

她的第一個男朋友在烏魯木齊開金店，跟她聚少離多。他們家要她退學結婚，當時她正在唸高中，所以他們分手了。分手後她一直鬱鬱寡歡，直到遇到了她的第二個男朋友，是她在阿拉爾的鄰居。那時她姐姐生孩子，爸媽都去阿克蘇照顧她，留下她一個人在家。

“每天放學他都來接我，帶我去各種地方玩兒。我們談了一個月左右，他要去開房我拒絕了。那天他過生，我們去酒吧，他再酒裡給我下藥，後來就……他還罵我是老處丨女丨……我的盆腔感染了，要不就手術取出血塊，要不就接受昂貴的物理治療。我不能手術，那時就要高考了，再說爸媽就要回來了。那時候真的想死，一個人洗那張滿是血的床單，一個人去醫院，還要裝著很好去上學。那個牲口非但沒有來看我一眼，懷裡還抱著別的女生……”

淚水滑落下來，打溼了她的衣領。我用力抱著她，想多給她一絲溫暖，彷佛是我自己犯下了那罪過，現在來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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