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買提經常逃課出去喝酒，有一天晚上一個人在寢室喝了十三瓶啤酒。他平均每天要抽兩包煙，有錢的時候抽雪蓮，沒錢的時候就抽白沙。他不過二十三歲，然而滿臉的鬍渣子和粗糙的面板卻讓他看起來十分頹廢，粗看足足有三十歲。

他靠在沙發上，一個勁猛喝啤酒，不一會兒已經空了幾個瓶子，雪蓮更是一根兒接一根兒，幾乎不停息，菸灰缸裡滿是菸蒂。他憔悴的面孔在煙霧繚繞中晃動，我似乎能看到他的心正在滴血。剎那間，我對女人生出一股莫可名狀的恨意。

舒萍很忙，這個水吧生意不錯，男男女女的絡繹不絕，很多都是學生，正因如此也使得這個水吧看起來還比較，這也正是我之所以沒有強行將她拉出這裡的原因。

空閒了，她也會坐到我的身旁來，給我剝瓜子，給我倒酒。我讓她也喝點兒，可她說什麼都不喝。

“老師，聽說你們在戀愛？”他操著蹩腳的漢語，冷冷地靠在沙發上。

我被他這一問嚇呆了，啤酒吐了一地，我和舒萍立即拉開了距離。

“說什麼呢，買買提？別胡說！”她有些生氣，透過氤氳的煙霧，我看到她的臉紅了一大片。

“本來就是嘛，班裡人都這樣說。”

我心裡撲通撲通的，沒想到我們的秘密還是暴露了。

“買買提，別亂說，沒有的事兒。來，我們喝酒！”

我們舉起杯子，一會兒又下去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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