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程妞那眉頭就擰成了一個疙瘩，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程妞的手，像是冰塊一般，一點溫度都不帶。看見程妞這樣，我知道，她在那肯定是受了不少苦，誰也不知道她在那個地方，怎麼熬過來的，又是怎麼出來的。程以二哭的眼圈紅紅的，嘴唇一張一合，似乎是想程妞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還需要說什麼嗎？有什麼程妞回來更重要的？程妞，我這一次，一定不會讓你在走了，別管是誰，我都不會讓他們將我們分開，哪怕是死！那嫁衣被我轉的嘩啦啦的，像是風雨中飄搖著的紅旗，我當時心裡都被突如其來的幸福填滿了，忘記了程妞的重量，忘記了程妞身上的冰涼，忘記了程妞那冷淡的像是死水般的眼神。我將程妞轉了好幾圈，然後將她放了下來，程以二現在也衝了上來，嗷嗷哭著抱著程妞的袖子，三人抱成一團，我和程以二又哭又笑個，高興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相比起我們來，程妞就有些冷淡了，我抱在懷裡的時候，沒有感覺道她的迴應，只有沉默。足足過去五分鐘，我和程以二才是從那巨大的喜悅中清醒了過來，我拉著程妞的手，看著她沒有任何焦距的眼睛，溫柔的問道：“程妞，你是怎麼回來的？你能回來，真好！”

程妞或許是因為剛剛回來，所以行為有些異常，不過好歹她能認出我和程以二來，她聽見我問她話，那眼睛中稍微起了一些漣漪，看著我，道：“回來了，我回來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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