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
安雪卻沒想到,這會子,陳玉梅居然把高長東都找來了。這明擺著想要威脅她。
*
安雪打量他們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著她。
陳玉梅看了安雪身後的陳振一眼,不禁暗自冷笑。有了高長東過來撐腰,她是不會再怕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子了。
這小子也是,前天瞪她那麼兇,高長東一來,立馬就慫了。可見,安雪養的這小白臉也沒什麼用。安雪就跟她媽一個德性,專挑長得順眼的繡花枕頭。
陳玉梅清了清喉嚨,這才上前故作和顏悅色地對安雪說道:
“高朗這事,的確是他不對。是他對不起你。我跟他爸媽都商量過了。這事咱們私了吧。高家陪你十萬塊錢,補償你的損失。你幫著把高朗弄出來。這還算合理吧?不是憑白麻煩你。你就算有怨氣也該了了。”
安雪垂著眼睛,淡淡地說:“我不要賠償。”
陳玉梅一聽她的話就急了,忙又勸道:“你這丫頭怎麼不聽人勸呢。我也知道你不差錢。可做人總要給別人留一線餘地吧?人家高家都承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
安雪沉著臉說道:“就按法律程式走。法律怎麼判就怎麼著。與其在我身上花這些心思,你們不如拿著錢去找律師吧。”
這時,高長東也忍不住了,衝著安雪就吼道:“你這臭丫頭,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堂弟又真出了什麼事,我可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這人是個痞子無賴,說完就想上前推安雪一把。
陳玉梅嘴裡輕描淡寫地說著:“大家都是親戚,長東你這是做什麼。這事我慢慢跟安雪講理就是了。”
可她卻並沒有阻止高長東動手的意思。事實上,她還希望高長東給安雪點教訓呢。
可惜,千算萬算沒想到,高長東還沒碰到安雪肩膀呢。陳振一伸手就把他擋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
☆、強橫
14 強橫
高長東本來沒把陳振放在眼裡,按照陳玉梅的說法,陳振就是安雪包養的小白臉子。
高長東雖然是個混子,這些年又開酒吧為生。可作為一個拳頭硬的爺們,他頂看不上那些小鴨子,靠女人吃軟飯的男人了。自然,也噁心那些會包養男人的女人。
他本想著安雪這種女人,全身都是漏洞,性子又懦弱。隨便嚇唬她一通,把他堂弟救出來,這事也就了了。
誰成想,安雪這女人看似膽小,內裡卻帶著一股韌性。
被嚇得臉都白了,卻愣是梗著脖子,沒改口。這倒讓高長東高看了她一眼。
更讓高長東想不到的是,安雪包養的小白臉,居然一把就把他的手撥弄開了。
手腕上火燒火燎地疼,提醒著高長東這小白臉不是個善茬。他忍不住抬眼一看。
只聽那男人說道:“我看你敢動她一根手指頭試試!”他的話冷,眼神更冷。
這人看似普通,穿著運動服,帶著鴨舌帽。可這黑洞瞎火的,他那雙眼就跟護食的野獸似的。
似乎高長東敢妄動,他立馬就會撲上前撕了他。
*
一時間,高長東的冷汗就下來了。
就連他這種混混老油條都被嚇住了。何況是陳玉梅和連雪茜兩個女人。
過了一會兒,高長東只得對陳玉梅說:“姨,咱們今天就先回去吧。”又轉頭看向陳振,故作姿態地說道:“這次人手沒帶足,等下次帶來一幫兄弟,再跟他們好好談。”
他話裡帶著威脅,可惜陳振那邊完全不為所動。
“嗯。”陳玉梅一見高長東都慫了,她自然也不好再強出頭。只得又對安雪說道:“安雪,你回去好好想想,沒有你這麼得理不饒人的。你高抬貴手,高朗那麼一個大好青年也就出來了。以後,我們保證他不會再來煩你。”
安雪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甚至懶得接話。
陳玉梅又說:“你這孩子,大家都是親戚,不看僧面還看佛面呢。怎麼也得看你爸爸的面子吧?我顧全大局,還沒把這事跟你爸說。你要再這麼倔下去,我可不再替你遮掩了。包括你這男朋友的事。”
安雪掀了下眼皮,淡淡地說道:“這事你還是跟我爸說了吧。我挺想看看他是什麼想法的。”
其實,安雪一直記得,她很小的時候,父親待她很好。
那時候,母親總是很忙,父親卻會揹著她出去玩,會幫她把掉下來的扣子縫上去。教導她坐在小板凳上洗腳順便洗襪子。
那時候,父親是個很溫柔的人,也很愛她。
這些年,安雪一直困在這些記憶裡。她總是忍不住對父親抱有期待。
她希望父親能夠袒護她,像小時候那樣疼愛她。
可惜,一次一次地失望,一次一次地難過。最後,就連她的心都變得麻木了。
或許,早該去做親子鑑定了,看看他們到底是血緣上的父女關係?還是像傳說中的那樣,她是母親跟別人生的孩子?
也好,就讓高朗這事成為最後一次。她倒要看看,父親會怎麼樣對待她。
陳玉梅沒想到,安雪的態度如此強硬。待要繼續說些什麼。陳振卻狠狠地瞪向她。
“滾!”
他隨口一罵,陳玉梅嚇得立馬掉頭追上了沒走運的高長東,連雪茜。
她是怕了安雪找的這個男人了。脾氣壞到好像能吃人一樣。
安雪也是個傻子,找了這樣的人,將來她能有好果子吃麼?還不是天天打她?
想到這裡,陳玉梅心頭一陣快意,安雪也是活該!
*
陳振剛剛為了護著安雪,手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此時,見安雪一臉若有所思地看向路邊,陳振乾脆就伸手環住了她的脖子。
“走了,回家了。”他淡淡地說道。
兩人實在靠得太近,他一說話,氣息就噴在她的耳朵上。
安雪一縮脖子,紅著臉說道:“嗯,回家了。”
說完她連忙轉過身,向小區裡面走去。陳振也隨著她一轉身,卻仍是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這種走路姿勢實在太親密了。
安雪紅著臉一個勁地往旁邊閃。可陳振卻像沒發現似的,繼續搭在她的肩膀上,同她併成一排前行。
最後,安雪實在忍無可忍。只得硬著頭皮推開他,紅著臉說:“這樣走路太奇怪了,大夏天的靠太近會熱。”
陳振卻懶洋洋地說道:“我都站累了,給撐一下不行呀?不是你說的要做朋友麼?你就這麼對待朋友的?”
安雪的臉更紅了,總覺得陳先生好像變了。從暴躁的獅子一下就變成耍賴的貓兒。
一時間,安雪非常不自在。只得胡亂解釋道:
“就算你沒把我當成女人看待,可是,別人會覺得很奇怪,又該亂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