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的就是妹妹已經失去亮色，如死魚一樣的雙眼。

喉結困難的滾動一下，伸手幫她把眼皮合上。

“不要死不瞑目，希望你下輩子好好做人。”

低啞的聲音，像是枯樹皮一般，澀澀的，完全不像他的聲音了。

“抬走吧!”

他困難的說了一句，多看一眼，多一分內疚......

“對不起，是她自己跑過來的，我......不是故意的。”

司機抱著頭，痛哭流涕，他拼命的和馬玉山道歉，只希望他看在自己可憐的份上，能不告他，但心裡也明白，這根本就沒有用。

門衛在一旁神情恍惚，他內心裡在糾結著，不是他追，馬玉蓮也不會死。

可話有又說回來了，誰讓馬玉蓮砸破他的頭了，不然他也不會緊追不捨，總之說起來是她自己作死。

馬玉山看了司機一眼，沒有像其他死者家屬那樣，撲過去打司機，誰也不想發生車禍，出了事，也沒有人能幫他擔責任。

轉身離開，他不想留在這裡，空氣中還有一股血腥味，那是他妹妹的血.......

回到軍區大院，坐在駕駛室裡緩了很久，卻依然無法把心裡的難過壓下去。

眼淚擦下去，又湧上來，彷彿是清晨的露水，晶瑩剔透。

車內瀰漫著濃濃的悲傷，點燃一根菸，讓自己穩定情緒，嫋嫋的青煙中，他又看到曾經天真浪漫的小女孩，她在喊哥哥。

看向自己的家，曾經他家充滿歡聲笑語，現在也同樣，只是原來的一家四口死了兩口，又添了三個新人。

擦去眼淚，死了的已經逝去，活著人還是要好好活下去。

開啟車門下車，將未吸沒的香菸彈飛，邁開大步朝著家裡走去。

屋裡的燈還亮著，應該是媳婦不放心自己，在等他回來。

悲傷的心情，在看到家裡亮著的燈後，漸漸的平復，果然，家是撫平傷口的萬能藥，是能溫暖人心靈的港灣。

推門進屋，氣氛有些不對，抬眼望過去，屋裡面煙霧繚繞，爸爸坐在沙發上，煙霧將他團團包圍，看不清他的神情。

“爸，不是戒菸了嗎?怎麼又抽這麼多？”

馬玉山換鞋走過去，離得近了，看的清楚，爸爸只是手裡夾著香菸沒有往嘴裡吸。

他就坐在那，神情落寞，不言不語，像是一個枯樹幹，蒼老的令人心疼。

“她走了。”

馬山河的聲音啞得很，艱難的吐出三個字，看向兒子的雙眼，沒了犀利，沒了精銳，有的只是心碎。

馬玉山知道他說的是誰？難過的點點頭：“是。”

“走了好，走了，就不再害人了。”

馬山河說了一句，人就栽倒在地上。

“爸。”

☆、2137.第2137章 生男孩還是女孩

等王海峰和李映雪得到信都是第二天了，馬山河在醫院裡躺了一晚上，幸好有老葉將近兩年時間的不懈努力，他沒有腦出血，次日早晨就醒過來。

慶幸的是，也沒有半身不遂，就這樣也把馬玉山嚇壞了。

“火化吧！”

醒來之後馬山河只說了一句，就不再開口。

人都有到生命終點那一天，有些人死的光榮偉大，有些人死的渺小，就像馬玉蓮，她是自己作死的。

處理馬玉蓮的後事是馬玉山去做的，馬山河的頭髮全白了，看起來更加蒼老。

李曉楠是個懂事的兒媳婦，讓馬明睿和馬明慧天天陪著爺爺，童言童趣，尤其是明睿又那麼活潑，明慧特別懂事，漸漸的馬山河的臉上有了笑容。

“咱家的兩個孩子可得好好教育，尤其是明慧，不能讓她太嬌氣，虛榮，寒假我帶她們去建國村，讓孩子到農村去體驗生活，憶苦思甜很重要。”

馬山河把馬玉山和李曉楠召集到一起開了家庭會議，這幾天他都在總結，馬玉蓮變成那個樣子，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從小如珠如寶，要什麼給什麼?溫室裡長大的花朵，經不得風雨，覺得想要什麼？就必須是她的。

就是這樣，她才從見到王海峰開始，就覺得他應該是屬於她的，得不到他，才做出一件件的錯事。

“爸說的對，不能嬌慣，必須嚴格教育，我打算讓兩個孩子從小就和海峰家孩子在一起，聽說她家是軍事化管理，在部隊王海峰就是刺頭兵的剋星，有他出馬，這兩個孩子都差不了。”

王海峰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突然覺得鼻子奇癢，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怎麼回事？”

李映雪掏出手絹遞給他，海峰身體強健，常年用冷水洗澡，她嫁給他到現在，也沒見他感冒過。

“不知道，鼻子癢。”

王海峰接過手絹擦了擦，心裡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對？

“大哥真夠逗的，孩子非和瑩心送到一個幼兒園，還從小教他，說瑩心是他媳婦，海峰，你找他談談，不能這麼教孩子。”

李映雪把碗裡的粥喝光，看了眼瑩心，小丫頭已經把自己收拾好了，揹著小書包等著上學。

“咳咳，陸少涵也他閨女送去了，說是想和咱家中翹中楚培養感情。”

王海峰笑著看向媳婦，他是覺得那倆人胡鬧，可他們自己認為自己沒毛病，還很聰明。

“哈，這倆人是槓上了，我倒是覺得他們適合做親家。”

李映雪笑了，站起來收拾碗筷，杜秋娟一把推開她。

“這些活不用你，去送孩子上學吧！”

杜秋娟和王世勳把家裡的家務活都承擔起來，給他們做好後勤。

“娘，爹，欣妍麻煩你們照看了。”

這邊收拾桌子，那邊王麗娟兩口子抱著欣妍過來了，小丫頭認識姥姥姥爺，伸手就找他們抱。

“行，你們走吧！孩子我們看。”

王世勳抱著外孫女，聽著孩子奶聲奶氣的喊姥爺，嘴邊就笑開了花。

李映雪看著可愛的小欣妍，心念一動，趴在王海峰耳邊問了一句。

“海峰，你說我爸媽會生男孩還是女孩？”

☆、2138.第2138章 對我兒子居心不.良

王海峰眸色深深的看著她，這話問的是不是多餘？李劍鋒生的一定是女孩兒，不然哪來的李映雪？

這是給自己下套呢！他選擇不回答。

“你說能不能因為我的到來，我爸媽生個兒子呢？”

李映雪摸摸自己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