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聽了這話，臉上的微笑冷了一下，但還是拿起服務生手中的葡萄酒，倒進醒酒器中，笑道：“所以你也肯定不認得我手中的是什麼酒。”

林清婉笑道：“因為沒興趣，所以還真不認得。怪我才疏學淺了。”

太后說道：“這是Remy Martin，也就是人頭馬。釀製人頭馬的原料必須是產自夏朗德省科涅克地區的優質葡萄。採摘下來的這些葡萄經過去籽、壓榨、發酵，才用來釀成葡萄酒。儲存若干年後，等其變成金黃琥珀色，就成了。”

林清婉靜靜聽著，她明白許太后說這些都只是鋪墊。真正要講的道理在這個事例的後面。

果然，太后繼續說道：“人頭馬的意思是：將最好、最稀有的干邑奉獻給同等超卓不凡的人。而能配得起這種名酒的，並不是所有的人。就像你，就不成。”

林清婉看著手中的果汁，又瞧了瞧太后透露著譏諷的眼神，才笑道：“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你覺得我配不上許正那樣的人頭馬，是麼？”

太后冷笑道：“林小姐果然聰明。”

林清婉搖了搖頭：“夫人，窖藏越久，越有味道的人頭馬，越不容易輕易被人讀懂，被人品嚐明白。所以才有醒酒器的存在。所以，很簡單的道理。就算一個人再有錢，能買滿屋子的人頭馬，但是卻不懂如何用醒酒器將它喚醒，又有什麼用處？”

她話音未落，卻聽有人鼓起掌來：“說得好！林小姐這口才，簡直可以去外交部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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