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悚然一驚，抬頭看著她看似平淡無波又清澈的眼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關鍵是，我不明白她出此一問的目的。

“這個，還真沒想過，就一凡人吧。”我儘量平靜地回答。

“你跟我是同類人，當然是指的性格上。比如，沒有明確的是非觀，在沒有觸犯到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可以容忍很多事情。”沈璃淡淡地說。我恍然明白她這番話的意思。狐狸精看穿了我的心思。她知道我不喜歡她的某些做法，當場給我掐斷了懊悔的心思，打斷了我將她小小地打回原形的機會。她這番話的潛臺詞是：“如果你不觸犯我的利益，把嘴閉緊點兒，咱們還是好姐妹一家親；如果你敢在外面添油加醋說我的私事兒，等著我給你分屍吧。”

說起來，我也不是什麼根正苗紅的正義好青年。甚至在靈魂方面更偏向黑暗。我對沈璃迷亂的生活很有興趣，她是我一個蠻有趣的觀察目標，就像小學時候做的生物觀察社會實踐。我觀察一個狐狸精的成長強大過程。多麼具有社會實踐意義。從觀察過程中可以寫一個科學調查報告出來。而且這個報告涵蓋面之廣你絕對無法想像。大體上可以涵蓋以下幾個方面：第一，這社會上不舉的老男人佔全國男人數量的百分之幾；第二，媽媽桑和小姐們的普遍生存狀態；第三，現代家庭離婚率和出軌率各為多少等等。簡直就是一個當前社會主義精神風貌大調查。而且，提供給我相當廣闊的寫作素材。衡量之下，我覺得現在跟妖站在同一戰線比較安全而有趣。除了上述好處之外，沈璃這個人唯一的好處是，只要我不反對她，凡事她都會給點照應。也就是說，只要有了麻煩，即可召喚妖狐沈璃，她就一跟我簽定血契的終極通靈獸啊！那簡直堪比漩渦鳴人體內的九尾啊！想到沈璃對我也還不錯，我就決定保持沉默。於是我表示聯盟成功，便挽住她的胳膊：“可不是，咱們都一樣。你九尾狐，我琵琶精。”沈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再繼續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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