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不可。

畢竟韋恩是那樣的英俊和體貼, 不要說女人，那張薔薇花一樣的嘴唇吐出的情話就連鋼鐵之子也必然會為之動搖。

這個英俊的哥譚闊佬端著酒杯跟埃菲爾德親暱的調笑, 彷彿真的變成了一個深陷在美人魅力裡的傻小子，痴迷又溫柔的模樣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徹底被這位美豔的拍賣場老闆攥在了手心裡。

但是巴里知道他沒有, 布魯斯韋恩可是哥譚的黑暗騎士, 是遊走在哥譚夜晚的恐懼化身蝙蝠俠, 他的心智和信念都超乎常人的堅定。自認聰明的埃菲爾德永遠都得不到他的感情，哪怕是生下達米安的塔利亞也不能，他已經陷入了哥譚的泥濘裡永遠無法脫身。

蝙蝠俠的愛人只有一個——哥譚。

布魯斯輕輕按下了聯絡器的按鈕，在埃菲爾德的紅唇印在他臉上之前，低沉的震動警報驚醒了這個不自覺將自己陷入愛情遊戲裡的美豔女人。

她的神色扭曲了一瞬，隨後瞬間恢復如常，甚至還對布魯斯嫵媚的笑了一下：“看來我不得不失陪一會兒了，我親愛的布魯西……我記得您在後天有個新產品的釋出會？介意帶上你的珍寶嗎，我更想看你穿西裝的樣子，無論是在釋出會，還是在床上。”

韋恩露出了相當遺憾的表情，他親吻了紅髮美人的指尖，戀戀不捨的道：“我的榮幸，甜心。”

送走了埃菲爾德，布魯斯的神情瞬間陰沉起來，他小心翼翼的從木箱裡抱出昏睡中的小姑娘，心疼的撫了撫她月光般的長髮，輕輕喚道：“蘿拉，蘿拉？”

小姑娘嗅到熟悉的氣味，安心的往他的懷抱裡蹭了蹭，好一會才睜開眼睛，當看清布魯斯英俊的面孔，她摟著他的頸項主動湊上去親了親他下頜的胡茬，隨後疲倦的打了個小小的哈欠，聲音又輕又軟：“好久不見，daddy……到家再叫我好嗎？我真的好睏。”

在巴里震驚的目光下，正義聯盟的顧問，向來不苟言笑的蝙蝠俠居然對這隻漂亮的小鹿露出了溫和的笑意，他回吻她白皙光潔的額頭和稚嫩可愛的鹿角，輕聲安撫道：“睡吧，蘿拉，一切都結束了。”

巴里頓時又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是多麼發光發亮，他悄悄地又瞄了一眼隊友懷裡軟乎乎的小精靈，詢問道：“……額，蝙蝠，我要做些什麼？”

我的速度很快，絕對可以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隻小鹿送到韋恩莊園！

“按照我們商量過的，去複製這裡的交易資料。”

蝙蝠俠給有些無措的閃電俠分配了任務，囑咐道：“超人和女俠已經到了，巴里，結束之後去和他們匯合，我馬上趕到。”

巴里抹了把臉，堅強的道：“…………好的，韋恩先生。”

當布魯斯走出拍賣場，臨時被徵召的傑森已經開著車在門外等候，當看清在布魯斯懷裡沉沉睡去的半鹿形小姑娘，紅頭罩忍不住伸手去摸她雪團一樣毛絨絨的鹿尾巴：“蘿拉？她怎麼了？”

蝙蝠俠用一個犀利的目光阻止了二代羅賓蠢蠢欲動的雙手：“麻醉劑而已，傑森，你先帶蘿拉回去，她需要一個徹底的身體檢查。”

傑森掃了一眼他身後的拍賣場，如果沒有看錯，有一道藍紅色的影子剛剛徑直砸了下去，隨後又是一道淡金色的流光。

“哥譚地下的拍賣場早就該整頓了，埃菲爾德只是其中之一。”

看著面前低氣壓的蝙蝠俠，他饒有興味的笑道：“但她運氣不錯，一個靠黑道門路銷贓卻不碰毒品的聰明女人，居然能在有生之年集齊正義聯盟，有前途，我記得小丑都沒這個待遇。”

“暫時還不行，有新的勢力在滲入哥譚，不過從今天開始，也該收尾了。”

布魯斯將在夜風中自覺團成鹿團的小姑娘交給傑森，又脫下了西裝披在她沒有皮毛保護的上半身上，沉聲道：“不要擅自行動，傑森，回家等我。”

在高大健美的傑森懷裡，曲著腿團成一團的小姑娘簡直就像只出生沒多久的鹿寶寶，她閉著眼，銀白色的睫毛微微顫抖，即使換了一個懷抱也沒有被驚醒過來，只是迷迷糊糊的嗚咽一聲，更加用力的把漂亮的小臉埋進了布魯斯的西裝裡。

紅頭罩應了一聲，屈指撥弄了一下小姑娘捲翹的睫毛，又安撫的摸了摸她的發頂：“早點回來，父親…………她肯定一睜眼就想看到你。”

……

於是二十一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了守在床邊的布魯斯。

小姑娘先是沉浸在哥譚甜心的美貌中洋洋自得了好一會，隨後就想起了昏睡前在拍賣場的遭遇。

雖然二十一任務十連跪那會兒經常被各種原因掛回穿管局，但是大多死的乾脆利落，基本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系統傳回到主世界了，頭一次被人放在籠子裡公開拍賣，羞恥的差點想一頭撞過去，要不是還不太會用四條腿走路，她非讓對方好好品味一下被撞退進度條到底是個什麼體驗。

小姑娘撐著軟綿綿的腿跪坐起來，捧著布魯斯遞過來的水杯抿了兩口，然後一頭撲進了老父親結實的懷抱，稚嫩可愛的鹿角親暱的蹭了蹭他的脖頸：“daddy我好想你！”

“我也一樣，蘿拉，你離開太久了。”

布魯斯摟著她越發瘦削的脊背，低聲嘆道：“麻醉劑的效用應該已經過去了，你感覺怎麼樣？”

小姑娘瞬間想起自己被紮了兩針，於是紅著眼圈抬起白嫩嫩的手臂看了一眼，又下意識摸了摸痠痛的頸項，委屈道：“沒事了……就是有一點點疼。”

“不要摸，已經上過藥了。”

布魯斯捉著她的手腕拉開一點，仔細看了看她天鵝般線條優美的脖頸，小姑娘這一次的形態是全身雪白的幼鹿，精緻脆弱的猶如冰雪堆砌，在那一片純淨的白色當中，被項圈碰出的那圈駭人瘀痕就格外顯眼，彷彿東方細膩名貴的白瓷上被記號筆劃下了一道醜陋的痕跡，讓人心疼不已。

二十一聽話的收回手臂，對他乖乖的笑了一下。

一直守在二十一身邊連男神都沒多看兩眼的系統撲騰著小翅膀落在她柔軟的鹿耳上，小聲提醒：二十一同志，看看你的四周，修羅場瞭解一下？

二十一：？？？

小姑娘遲疑的挪開一直黏在布魯斯身上的目光，震驚的發現這張大床的四周竟然圍了整整一圈的人。

佔據最佳位置的當然是布魯斯，而他的旁邊就是超人克拉克和神奇女俠戴安娜。

戴安娜溫柔的微笑起來：“好久不見，蘿拉？”

而布魯斯和克拉克同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二十一震驚的：“…………！”

臥槽！

還沒等二十一反應過來，系統再次小聲提醒：看身後。

二十一麻木的轉過頭，床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