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凝扯上關係。
沒想到,修凌非比他還按捺不住,竟然直接和江時凝在頒獎典禮見面,還故意觸碰了她——
很明顯,這件事觸到了兄弟二人的底線。所以即使兩人沒有彼此商量過,卻前後都去找了修凌非,算是一文一武的威脅了他一番。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人也得罪了,景淵似乎也該回到自己的母親兄弟身邊了。於是,他終於下定決心來到了兩人所住的小區裡,與他們見面。
“……這就是大概的經過。”初景淵說完,又抬眼去瞧江時凝的神情。
“初景淵,你真沒有良心!”景軒生氣地說,“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而你呢,你卻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卻不來找我?!”
“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想我就想嘛,又不會掉塊肉。”初景淵十分無情地說。話音落下,他就笑了起來,去看江時凝,“母妃——”
江時凝沉默著。
“也就是說,你沒來見我,倒是先去見了修凌非?”她緩緩地說。
“我是迫不得已。”景淵嘆氣道,“我要查他的底細,這其中還做了一些其他的‘生意’,怕給您惹禍上身。”
“哦?”江時凝皮笑肉不笑地說,“現在怎麼不怕了呢?”
“因為該惹的都惹完了。”景軒也冷哼。
景淵伸手作勢就要打他,景軒立刻向後坐了坐,然後扭頭委屈地說,“媽……”
“初景淵!”江時凝說,“別一回來就欺負景軒。”
而且,他們都多大了,怎麼湊在一起時還是像兩個男孩似的幼稚?
論起來,景淵對於修凌非來說是四子,可是對於江時凝來說,他就是大兒子。而且是她五個世界中的第一個孩子。
她在宮鬥世界死亡的時候,景淵好像就是這個年紀——可能還要再稍微小一點。
看起來,景淵的氣質和性格都改變了許多。想當年的他,快要登上皇位的時候也難掩自己身上的凌厲氣息,現在卻沉著下來了很多。
江時凝知道他當年遭受了多少罪,忍受了多少責難。一個小小少年沒有父皇的喜愛,在後宮裡的每一步都十分艱難。能夠長大已經不易,更何況,還取得了那樣的成績。
江時凝憐惜他,所以忍不住嘆息,他終究還是長大了。
正在感慨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背上一暖,景淵隔著桌面,修長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手。
“都過去了,母親。”景淵沉聲說,“我回來了,以後也不會再離開。”
江時凝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他的頭髮。
“我兒,你辛苦了。”她喃喃道。
景軒兩人身邊深深地呼吸著。
“沒事,我不辛苦。”他有點酸味地說。
江時凝一愣,初景淵倒是笑了出來。
“好小子,你這一世過得怎麼樣?”景淵說,“我有很多話想要同你說,不如去你那裡住幾天。”
“你倒是不繫外。”景軒笑道,“來倒是可以,但我有個要求。”
“什麼?”
“你負責做飯。”
江時凝疑惑,“你不是有保姆嗎?”
“為了讓他做飯,我寧可把保姆全都給辭退了。”景軒看向景淵,揚起眉毛,“怎麼樣,來不來?”
景淵笑了起來。他真心笑的時候,彷彿是陰霾褪去的陽光,終於看起來和景軒有點像了。
“來。”他說。
江時凝注視著景淵景軒兩兄弟,內心溫暖而滿足。
那一刻她想,只要他們都在她的身邊,其他的一切都不值得在意了。
……
與此同時,S城。
S市是著名的大學之城,城市裡的十二個大學孕育了無數優秀的學子。
其中最優秀的一所綜合大學裡,教師講課的聲音伴隨著溫暖的上午陽光,彷彿無限的愜意。
主教學樓7樓的電梯間,兩位剛上完課的女講師正站在窗邊低聲說笑著什麼。
正巧一個男講師從教室那邊過來。
“你們的高冷帥哥上完課了,正給學生講題呢,大概還有五分鐘到。”他笑道,“哎,你說你們兩個誰能得手,也算我沒白幫你們把風。”
“那可有點難,你沒看見大仙連見院長時都愛答不理的樣子麼?”其中一個年輕的女教師開始拿出小鏡子補妝,“哎,親愛的,你看我今天化的眉毛是不是很不錯?”
“挺不錯。”另一個女老師說,“鏡子借我一下,我剛剛我眼妝暈沒暈。”
兩人正在這邊檢查妝容呢,便聽到皮鞋踩在走廊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響起。不急不緩,十分沉穩。
十秒之後,一個男人走入了電梯間。他身材挺拔,身穿深色長風衣,手裡還拿著檔案包。此人一雙鳳眼眼角微挑,眼眸是些微淡漠的深灰色,高挺的鼻樑上還架著金絲鏡片。他從頭到腳的乾淨,一絲不苟,自然而然有一種冷淡禁慾的感覺。
兩個女老師倒吸口氣,然後儘量露出自然的笑容。
“喬教授,這麼巧,你也剛上完課?”
那雙淡漠的鳳眼望了過來,就有一種心臟砰砰地要跳出胸膛的感覺。
喬懷澤微頷首。
“王講師,陳講師。”
禮貌的疏遠。
三人進了電梯,喬懷澤目不斜視地注視著前方,任由兩位異性悄悄打量。
喬懷澤外號名為高冷仙人,果然人如其名。又高又冷還很仙。他就如同高山上的霧,既遙遠不可褻瀆,又彷彿他出現的地方都冷風陣陣,帶著些許天高山遠的清冷境界。
坐著電梯,兩個年輕老師感覺自己彷彿打開了加溼器,仙霧陣陣。
第一個勇士用勇氣打開了話題。
“喬老師,您平時在家有什麼業餘愛好嗎?”
“沒有業餘愛好。”
話題終結。
“喬教授,您最喜歡什麼綜藝?”
“抱歉,我從不看電視和電腦。”
話題終結者·喬懷澤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他趕著去城市另一邊給小孩子上課。
電梯門在負一層開啟,喬懷澤邁步走了出去。他從兜裡拿出車鑰匙,不遠處的黑色轎車嗡鳴了一聲。
“喬教授!”
剛想去開車門,忽然間,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陳老師快步擋在了他的前面。
女人深呼吸著,然後說,“喬教授,我喜歡你。”
喬懷澤的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仍然如同以往一樣冷淡。
“承蒙厚愛,但我更希望將有限的時間投入進教學事業之中。感謝您。”
說完,剛想向前走,可是陳老師沒有讓開的意思。她一把抓住了喬懷澤的手腕,眼睛便溼潤了,“喬教授——”
喬懷澤停住了。他緩緩地低下頭,注視向這個女人。含著眼淚的陳老師驚恐地發現,儘管男人仍然那樣淡漠疏遠,可那雙深灰色的眼眸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