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9-10-25 09:58:30
(13)
透明的塑膠吊瓶掛在大紅花灌木的一根小枝上,裡面的藥水順著管子緩慢地滴下,流進阿白的身子裡。
這等待的時間有些沉悶。吳老太太臉色雖然和善了許多,但顯然是個不喜歡主動說話和嘮叨的人。柯叔為了打破有些尷尬的氣氛,小心地說出了心底的一個疑問。
“吳醫生,為什麼我在你院子裡看到的那些狗都是有毛病的?”
他說的“毛病”,是指殘疾。
“別叫我醫生,我只不過教過生物醫學,懂些醫理,才能給村裡的人看些小病小痛而已。我年紀應該比你大,就叫我吳大姐吧。”柯叔的問題讓吳老太平淡的臉色沉了下來,“你看到的那幾只狗,阿丁、阿木、阿才它們,都是我從外面收養回來的。哎!都有很悲慘的遭際,很可憐。”
“是誰把它們弄成那樣的?”
柯叔心裡隱隱覺得背後可能會是些殘忍的故事,可還是忍不住問。
“阿丁,就是耳朵缺損、右眼壞的那隻,是我去年救的。那一天早上我到大橋市場買些生活日用品,聽到那雜貨店的老闆娘和一個人閒聊發牢騷,說昨晚住的地方有個人打狗,那狗慘叫了一晚上,吵死了。旁邊的人問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打狗。那老闆娘就憤憤地說,是一對年輕的情侶在市場邊小區租了間房子同丨居丨,兩個人養了只狗。剛開始的時候,這情侶如膠似漆,甜蜜恩愛得不得了,還經常一起遛狗。可是過了沒多久,聽說那男的不上班,脾氣差,還老出去胡混喝酒。一醉就發酒瘋打那女的,她受不了就偷偷跑了。那男的找不到女的,就更不象樣,每天晚上喝得爛醉,一回到家就把氣撒在那狗身上。哎呀!打得可慘,又踢又打又摔。雖然是隻狗,可那慘叫聲可瘮人了。周圍的人受不了,也是可憐那狗,就上門去勸,沒想到他紅著眼睛,拿把刀出來,說自己的狗誰也管不著,殺了也沒事。看他這兇惡樣,誰還敢管閒事呢。可是昨晚不知他又受啥刺激了,打狗特別厲害。一開始還是又打又踹的,後來哐噹一聲悶響,那狗不停地慘叫,我們都想糟了,這狗肯定完了。後來也不知是那人扔的,還是狗自己躲到了陽臺,哼哼叫著呻*了一個晚上。到早上聲音越來越小,估計現在已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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