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問：“什麼戲？”

頭目：“苦肉計。”

……

頭目給眼鏡打了電話，說有重要事情彙報，眼鏡讓頭目在電話裡說，頭目堅持要在自己家裡見眼鏡。

眼鏡帶了兩個兄弟去了頭目家，剛進了院子就傻眼了，大波站在院子中央，旁邊頭目被捆綁著，堵著嘴，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大波把頭目的苦肉計執行得很徹底……

眼鏡轉身想跑，院子大門卻被關上了，身後站了一排惡鬼。

眼鏡穩了穩神，舒口氣，跟大波對視了良久後，突然身體一沉，雙膝跪地，俯首抱拳，從容道：“波哥！輕點……”

這是一對老冤家，彼此瞭解。

“打！”大波一聲令下，那些曾經被眼鏡修理過的人，惡鬼般撲向了眼鏡三人……

……

十分鐘後。

眼鏡表情痛苦地勉強在地上翻了個身，仰面朝天，身邊摸索了一會，摸到了掉落的眼鏡，戴到臉上，視野卻仍然模糊——鏡片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扭曲的鏡框……

“你知道，你打不死我，下次我就得繼續打你。”眼鏡說。

大波抽著煙，也望向天空，“是啊，這就是我們這些人渣的宿命。”

眼鏡摸摸鬆動的牙齒，嘆口氣道：“真累。”

大波：“累並快樂著，你，我都是這種人，沒有刀子和鮮血的日子是枯燥的……”

眼鏡笑了，笑了一半，無力地咳嗽起來。

大波扔了煙，用腳踩滅，“咱倆老對手了，想好，怎麼報復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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