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瑪若有所悟地點點頭，繼續問：“你從哪裡來？”

李剛：“內地。”

卓瑪：“要去哪裡？”

李剛低下了頭，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想了半天，答道：“我在徒步旅行……沒有終點……”

卓瑪輕輕點著頭，他不明白李剛的意思，這時頓珠把烹好的牛羊肉端上來了，然後又端來酥油茶，平措抱來青稞酒……

那天，李剛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開始的時候，很開心，跟平措一家有說有笑，後來喝多了，笑得格外燦爛，給卓瑪講述他鬥狗的過程，再後來，喝得更多了，李剛哭了……他想起了父母……想起了韓楚、板凳……想起了曾經那些自由自在的崢嶸歲月……

如今，自己是一個亡命天涯的殺人兇手……永遠不知道明天在哪裡……

……

酒醒後，李剛在平措家住了一宿，那天晚上卓瑪跟李剛聊了很久……李剛心中對女人生起了一些火焰……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早飯，李剛就跟平措一家告辭了……

平措知道李剛是個行者，他送給李剛一匹駿馬，李剛推辭不過，也藏不住喜悅，就咧著嘴高興地接受了，馬背上一些行李，包括兩身新衣服，一壺水，乾肉和糌粑等吃的，此外還有一個神秘的皮包，裡面鼓鼓的……

卓瑪依依不捨，這個藏族少女對馬背上這位英姿颯爽的漢族英雄起了些愛慕，但卻只可以在心中隨便想想而已，因為這是個古老淳樸的藏民族，世代以遊牧為生，父母是不會允許她跟外族通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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