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遞給他一瓶潔面乳，板凳出了包廂聽到身後兩個小白領的笑聲。

板凳旋開潔面乳瓶蓋，一股幽香，他洗去了一臉菜油，神清氣爽，看看潔面乳瓶身，全是洋文，他猜這是進口貨……

板凳回到了包廂，他看到兩個白領一左一右坐在小燕兩邊，小燕有些不自在，又不好意思讓白領青年走開。

“唉，唉，唉，都上床睡覺吧，都不要再說話了！”板凳躺床上去了。

兩個白領知道板凳不好惹，悻悻地上床去了，兩個白領都是上鋪，板凳和小燕都睡下鋪。

板凳給小燕解了圍，小燕一身輕鬆，舒口氣躺了。

……

A市到了，板凳和小燕下了車。

“留個手機號碼吧，大家都一個城市的。”小燕說。

“我沒有手機。”板凳說。那個時候手機確實少，但是板凳撒了謊。

“哦。”小燕不做作，她覺得板凳是個耿直的人，她抄了自己的手機號碼在紙條上，遞給板凳，“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出站後，小燕朝板凳笑笑，擺擺手，“再見！”

板凳看到一輛黑色轎車把小燕接走了……

小燕搖下車窗又笑著跟板凳擺手，板凳也朝小燕擺擺手。

小燕心想，“真是個有趣的人，呵呵……”她想起了板凳那一臉菜油。

板凳看看手中那張紙條，上面是小燕留給他的號碼，板凳抬手一扔，紙條飛在風裡……

板凳掏出錢包，裡面是一張小紅的照片，照片裡的小紅束著馬尾辮，臉上是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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