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就是氣度不凡,比那什麼鬱池好多了,我就是特意來投奔您的。”
“嗯?”許君逸唇角弧度很淺,“我這兒什麼時候成了收留被拋棄的廢物的地方?”
他身後的人哈哈笑了,嘲諷意思很濃。
徐樂眼神微閃,說:“是,我是被趕出來的,可這都是有原因的。”
許君逸往車身一靠,有幾分慵懶的愜意:“說說看,我高興了,說不定可以考慮一下。”
徐樂知道他和鬱池不對付,就故意貶低鬱池,說:“鬱池他也就是裝得一副清心寡慾的樣子,虛偽得不行,他這不是帶了個絕世美人回來嗎,我就拉了下她的胳膊,還沒怎麼著呢,就被他給趕了出來,他就是想獨佔美人,別以為我不知道!”
許君逸眉頭微皺,很快又舒展了,唇角輕勾,漆黑的眼底卻透著幾分危險:“哪隻手?”
徐樂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右、右手?”
話音落下,刀光閃過,鮮血飛濺,徐樂慘叫聲淒厲地響起。
徐樂的右手已經落了地,他驚恐又憤怒:“為、為什麼?”
許君逸看著他一笑,手裡的刀也扔了,拿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說:“看你不順眼。”
徐樂倒在一旁,抱著已經沒了手的右肩,幾乎要疼暈了,看見許君逸漸漸走遠的身影,還有他淡淡吩咐的一句話:“人留給喪屍,東西全部收走!”
徐樂瞪大了雙眼,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食物和武器都被搜刮乾淨,氣得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他也就暈了十來分鐘,就聽見了遠處有車輛開過的聲音,他用力睜開眼,看見了城東基地的旗幟,掙扎著坐起來,就又看見了車裡的那個熟悉的側臉。
他忙大叫:“表哥!表哥!救救我!”
徐復言負責這片區域的物資搜尋,他也看見了自己表弟,見他斷了手,沒工夫細問,又不能眼看著他死在這兒,就吩咐底下人先將他送回基地。
那人有些猶豫:“老大那裡……”
徐復言瞥他一眼:“我會負責。”
——
女奴的居住區離基地的大門不遠,徐樂被兩個人架著送回來的時候,也是要往居住區送的,他在那兒還有個房間,只是還沒走到大門口,他就忽然捂住了肩膀,臉孔也有些扭曲起來。
兩個隊員有些奇怪:“怎麼了?”
徐樂眼裡閃過一抹恐懼,勉強地說:“沒、沒什麼,就是手痛。”
兩個隊員卻有些警惕地鬆開了他,高點兒的那個問他:“你在外面沒被咬吧?”
“當然沒有!”徐樂一口否認,眼睛忽然瞥見了正往這邊走過來的程妍,一股恨意和怒火湧上心頭,“你們快給我抓住她!”
兩個人沒動,見了程妍還賠笑著打招呼。
程妍沒想到徐樂居然又回來了,她急著去找周庭不想耽擱時間,也就當作沒有看見,繞過他就走進了居住區。
徐樂大叫著想追上去,卻被兩個隊員給扯住了,他呼吸急促起來,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麼:“全是因為你這個女人!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趕出去,也不會被許君逸那混蛋砍了手,更不會被喪屍咬!我一定要殺了你出這口惡氣!”
他吼完以後,就莫名靜了下來,兩個隊員看見他的臉,立刻鬆了手,倒退幾步。
程妍的腳步也是一頓,轉頭時就看見了徐樂朝她撲過來,她閃身躲開,他的眼睛卻越來越僵硬空洞,面孔也扭曲得非常醜陋,喉嚨裡也發出了“嗬嗬”的聲音。
“是喪屍!”
“快拉警鈴,通知人過來!”
一個隊員跑開了,另一個留下對付徐樂變成的喪屍,只是槍法不怎麼樣,打了好幾槍都沒中腦袋。
“程小姐,你先跑!我拖著他!”
顯然這個隊員也是拖不住喪屍的,這個喪屍的行動並不遲緩,反而還很迅速,隊員打在他身上的子彈似乎激怒了他,他一下就撲了過去,一口將隊員的脖子給咬斷了。
喪屍堵在門口,程妍就只能往裡面跑,她一口氣跑到了柳桑的門前,用力地拍門,這個地方大概也就只有周庭可以制服喪屍了。
開門的是個很沒精神氣的少年,他暴躁地問:“敲什麼敲?你……”他的眼睛忽然瞪大,“喪、喪屍啊——”
“砰”地一聲,門被關上了。
程妍只覺脊背升起一股子涼意,她蹲下身,躲過了身後撲過來的喪屍,喪屍喉嚨裡的聲音更重,似乎帶了怒意,又朝她撲了過來,張著嘴巴,口水也滴了下來。
程妍背後就是牆,無處可逃,也無處可躲,她伸出了手想推開喪屍,卻覺得身體裡彷彿變得很輕盈,力量全部集中在了掌心,她的大腦也有些空白,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的掌心放出了一股濃郁又純淨的霧氣,將喪屍籠罩住了,喪屍就像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連喉嚨的聲響也沒了。
霧氣散去後,喪屍已經沒了,站在當地的又是徐樂正常人的樣子,只是嘴角還有著剛才咬人留下的血跡。
他的眼神裡有些迷茫。
程妍覺得渾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掉了,眼皮也有些沉重,背靠著牆,有些震驚地看著徐樂現在的樣子。
徐樂顯然還有作為喪屍時的記憶,他盯著程妍,眼眸眯了起來:“你的異能居然是……”
話還沒說完,程妍的眼前燃起一道明亮灼熱的火焰,片刻間就將徐樂化成了灰燼。
程妍迷迷糊糊地看見了鬱池朝這邊走來,失去意識前,他好像抱住了她,說了句什麼。
——
會議室裡。
鬱池站在徐復言的面前,重重地扇了他一個耳光:“你是想害死所有人嗎?”
徐復言自知理虧,鐵青著臉,說:“我也沒想到……”
鬱池表情冷峻:“你沒想到?我說過,將他趕走,你不但私自將他接回來,還害死了一個隊員,你對得起誰?”
徐復言:“我會去領罰。”
秦弗衣端著杯熱茶過來,柔聲說:“阿池,別生氣了,徐哥也已經知道錯了,這麼多人在呢,你也給他留幾分面子。”
鬱池冷笑,摔了杯子:“誰再給他說話就滾出去!”
秦弗衣表情微僵。
他這麼生氣,到底是因為徐復言做錯了事,還是因為他的初戀差點兒被人傷到?
鬱池目光一轉,落在了一直低垂著頭站在牆邊的周庭身上:“你有什麼話?”
周庭臉色羞愧:“老大,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程小姐,您儘管罰我,我絕不敢有怨言!”
鬱池冷冷地說:“如果你連自己的慾望都控制不好的話,就趁早閹了算了!”
周庭不敢吭聲,臉都有些紅了。
鬱池瞥了眼看守基地大門的人,皺了皺眉:“直接趕走!基地裡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