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的不軌之心。
“雲觀魯肅是可造之才,魯老夫人也曾是一士族主母,若只是主持牛頭山,應當並不困難。”趙雲突然說道。
呂文媗搖了搖頭,說道“兩人是士族,遲早便是要回去的。”
趙雲想著最近魯肅這小子的表現,說道“先生何不問一問”
呂文媗立刻回過神,問道“子龍如此說,可是魯老夫人有所”
趙雲說道“魯老夫人是何打算,雲並不知道,然魯肅卻是異常上心,雲也曾偶然聽見魯肅和莊戶說話,對現在牛頭山能活一州之民而頗為敬服。”
呂文媗想了想,說道“此事再議,待糜竺走後再作商談。”
趙雲點了點頭,至少可以看出,先生還是放心魯老夫人和魯肅的。
呂文媗回屋後,郭嘉已經不在了,已然和八兩收拾去了趙雲安排的屋舍。
牛頭山的屋舍都極其簡單,以木搭建,到底不過才半月,便是有千人,要修建足夠多的屋舍,也只能先用木搭建。
除了呂文媗的院子大些,其他都是頗小的屋子,約莫放床和茶几小桌,也差不多佔了一半。
呂文媗去瞧郭嘉的時候,郭嘉沒有半點不適應,反而已經合衣在塌上讀書了。見著呂文媗到來,郭嘉就放下了書,說道“急事處理完了”
呂文媗搖了搖頭“最遲兩個時辰,糜竺會過來,昔日你假借了賈仁的身份,所以便和你說一聲,免得被他遇見戳破了身份。”
郭嘉一聽想起昔日之事,他說道“無妨,賈仁也好,郭嘉也罷,對於他那等門客上萬的大士族而言,並不會揪著不放。”
隨後說道“糜竺上門拜訪,劉備也同意,莫不是糜竺已然知道你助劉備一事”
呂文媗點了點頭,郭嘉又問“此次,糜竺此次是以糜氏家主,還是徐州別駕來見”這兩者會有不同的應對之法。
呂文媗平靜地說道“怕是要看劉備的手段。”
郭嘉就知道是什麼樣的情況了,糜氏還真是對呂姑娘上心。自從陶謙昭告天下收呂姑娘為義女後,郭嘉就知道這其中糜氏定然出了不少力。
否則,便是呂姑娘做下那等大事,陶謙也不會收其為義女,到底呂姑娘是被士族除族,這注重士族名聲的陶謙來說,他是不會有這等心思,最多派使者送禮,表示拉攏。如今呂姑娘是陶謙義女,陶謙定然還有其他原因,若是糜氏的主母,陶謙自然不會有任何猶豫。
這次,糜氏怕是以私人身份過來的。
而劉備的手段,糜氏見劉備名望,郭嘉覺得呂姑娘實在助劉備太多了,送給了劉備一場名望,怕是還要給劉備送一徐州鉅富。
“我一路走來,徐州吏治已經出現混亂,陶謙對徐州的掌控已不如之前,而且今日他又擴充軍隊,卻非徐州軍分至徐兗邊境,而是歸於陶傢俬軍,身處徐州城。”
“此舉,昏庸之極”
呂文媗有沒想到陶謙會這麼做,他這麼做只能說明一個原因,陶謙對曹操十分驚懼,驚懼到他只想保護徐州城,根本沒抱希望守住其他郡縣。
曹操還未捲土重來,陶謙就如此表現便是呂文媗心裡也一涼,州牧都如此,還有什麼期待可以守住徐州。
郭嘉笑道“糜竺見此情景,怕是生出另投明主之心了。”
呂文媗立刻明白了,郭嘉是在告訴他,如今劉備因她助力而名望大增,糜氏可能投劉備。那麼,此次糜竺必然就會緘口不言,保住呂文媗的秘密。
若是如此,呂文媗就根本不必多費心思應對,因為結果都不會出現改變。
“若徐州年前落於劉備之手,劉備以整州之力去應對曹操明年的入侵,似乎還有那麼一些機會。”
這話說得呂文媗搖搖頭,說道“不可能。”
士族最要顏面,便是糜竺有意投劉備,在陶謙沒有敗亡前,他是不會出手,否則落了背主的名聲,對糜氏在天下士族的名聲會變得極其難聽,糜氏若不出手,劉備就被想在年前掌控徐州。更重要的,陶謙剛舉薦劉備為豫州牧,劉備就反,劉備現在在經營仁義名聲,也萬萬不會做的。
郭嘉點頭“確實不可能,才勸你去江東,劉備非明主,他未來或許能稱霸一方,但成不了光武皇帝,漢室微末,已是末日之像。”
呂文媗啞然一笑,看來他是擔心她因為糜氏有心投靠劉備,然後改變離開徐州的主意。
說到這裡,郭嘉也有一瞬間的迷茫,這幾年從北到南,他見過袁紹,觀過公孫瓚,也渡江去看望劉表,如今再到劉備,他依然看不到有明主之像的人。
再過幾年,若還未找到,郭嘉不知自己是否還要等待,還是從中挑選盡心輔佐。
“你可以放心,我並無投劉備之心。”呂文媗說道。
郭嘉輕輕點了點頭,呂文媗想了想,她問道“三月前,我就曾問過誰是明主,今日你可能回答”
第63章
郭嘉聽到呂文媗的問話,他實話實說道“明主難尋。”
呂文媗想起他之前的話,或許,也就只有在他不曾找到明主時,兩人的交情才能保持如今不摻雜利益的純粹。她說道“若有一日你有了看中的明主,可願提前與我說一聲”
郭嘉似乎察覺到她的異樣,原來,她竟然也是明白的。
他話到了嘴邊,卻還是嚥了下去,這時候再說那些又有何用,於是他不由一笑“未曾想到姑娘如此信嘉的眼光,這是要隨嘉一起去投奔明主”
呂文媗聽了,瞅著他半天都不說話,但是眼中的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告訴郭嘉他想多了。
郭嘉只得放棄,他正緊起來,低聲說道“會的。”
呂文媗輕輕點頭,說道“你便好生休息。”
說完,她再不遲疑離開了。
郭嘉目送她離開,等到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了,他都未曾動彈,外頭的八兩走進來,喊了一句“公子,外邊寒,怎不關門”
郭嘉這才將門重新關了。
翌日。
一大早,呂文媗就得了稟報,劉備帶著糜竺親來牛頭山了。
呂文媗派人和郭嘉說了一聲,讓他在屋裡休息,免得遇見糜竺,隨後才換了一身衣裳過去待客。
呂文媗到的時候,會客的大堂甚是安靜。
劉備看見呂文媗過來,就馬上迎上來笑道“先生多日未見,可一切安好”
呂文媗掃了一眼已然起身的糜竺和二叔,她如常一般客氣卻又疏離地說道“一切安好。”
劉備有些心塞,看來呂先生確實不會做半點假面功夫,平日裡呂先生除了對三弟稍微好些,對他人都是這般疏離冷淡的態度,劉備也習慣了,只是如今面對外人,他還是不免糾結了一些。
到底現在在糜竺心裡,他和呂先生這般合作,關係也應當甚是親近,可是昨日他讓三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