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來徐州的,這一路上,難保不會發生什麼事。
只是見侄女和呂渭回來徐州,而那寒門儒生沒有跟來,只要侄女不提,他也沒打算提出來。
可是侄女主動提了,呂謙當然得問幾句,可是侄女和他說得卻是另外一件事。
“師父?媗姬何來師父?”
呂文媗這才知道呂渭並沒有稟報,她定了定心,將已經準備好的說辭拿出來說道:“師父擅長農醫之事,對機關鍛造也甚是熟悉,著《神農秘錄》和《魯班秘錄》二書授予侄女,讓侄女將其發揚光大。”
呂謙的嘴有些抽搐,神農秘錄?魯班秘錄?
呂文媗見狀,她突然伸出手,輕輕地按住了桌子,隨後呂謙就驚呆了,之間他桌上的茶盞突然不斷晃動,在晃動得極其劇烈之時發出了清脆的破碎聲。
這……這……
這是什麼功夫?
但也就是這一手,讓呂謙也不得不相信了。
“師父年事已高,時日無多,見侄女悟性和資質奇佳,就將一身功力傳於了我,坐化成了仙,那位賈先生知曉後,說師父是天下相傳的隱士。”
隱士!
呂謙心中一動,隨後臉上的表情精彩萬分,這些話本才能出現的事,被她侄女遇上了?
隱士不過傳了呂布七天武藝,就讓呂布以勇冠天下,現在侄女告訴他,她得了隱士全部功力?
呂文媗沒有再繼續說了,她等著呂謙消化這些她編造的東西,這樣一來,她日後武功高就不奇怪了,至於神農秘錄和魯班秘錄,也是為了她日後打底,她弄出的糧食和一些醫藥,可以推說到神農秘錄之中,而魯班秘錄,呂文媗這幾天想了很久。
正如郭嘉所說,她自從威脅曹操一個諸侯後,就不應該再留下弱點,否則,將一切寄託於曹操的大度容人之上,也無異於火中取栗。
既然有了弱點,呂文媗也不想放棄,但是她可以保護這個弱點。
士族可以養私兵,她也是士族,那麼她也可以,她知道很多武器,那麼自然《魯班秘錄》就派上了用場。
呂謙慢慢消化了,這時候,他腦子裡完全都是隱士弟子之事,這要是讓天下人知道了,哪怕侄女是女流之輩,也多得是想拉攏她。
要知道她身上有隱士所有的傳承,便是不能衝鋒陷陣,難道還不能培養武將,只要培養十個武功只有呂布一半的武將,也足以讓她侄女成為所有諸侯的座上賓。
再說……還有什麼神農秘錄和魯班秘錄。
呂謙當然明白神農和魯班這兩個名詞代表的意思,神農百草,是藥神,這個呂謙並不看重,但是魯班可就不一樣了,戰國之時,魯班弄出的雲梯鉤拒等多少攻城利器,還有各種磨碾和鏟,這都是農事的利器,這本魯班秘錄,只怕也是各諸侯想得到的東西。
“媗姬,魯班秘錄可在你身上?”呂謙連忙問道。
呂文媗有些不開心,在她心裡,魯班秘錄只是順帶的,神農秘錄才是她的根本。
“兩份秘錄事關重大,師父怕我護不住,讓我花了半月背下,就將一屋子的竹簡付之一炬。他說,這兩份秘錄只可造福於百姓,若用於諸侯,便是天下大劫。”
呂謙頓時點頭,果然不愧是隱士,心有天下,也考慮周到。
呂文媗繼續說道:“侄女暫時不想考慮婚約一事,只想完成師父遺命,傳承《神農秘錄》,還請叔父見諒。”
古人從來都是死者為大,遺命大於天。
話說到這份上,呂謙也無可指摘。
第36章
自從和呂謙攤開說了後,呂謙沒有再為難呂文媗。而是吩咐僕從,為呂文媗在徐州城外建一茅廬,以供她守孝。
既然以此為藉口拒絕婚事,自然也要做到。
呂文媗當然答應。
只是,草廬未落成之時,糜氏的女公子過來拜見,呂文媗依然要以禮相待。
糜氏的女公子年紀比呂文媗還要大上兩月,名貞。
糜貞和這個世界所有計程車族貴女一樣,舉止優雅,從容端莊。她的一舉一動,都極具美感。她說話輕聲細語,飲酒喝茶,也都文雅之極。
呂文媗相陪小半時辰,竟然覺得很是疲憊。
和呂文媗疲憊不同,糜貞卻是覺得輕鬆,呂氏的女公子果然如人所傳那般親切和氣,溫柔大方。更重要的,和她見面,呂氏也相當從容,無一絲巴結討好,無論她說什麼,哪怕有些試探,呂氏也是不動如山。
這讓糜貞很是驚喜,呂氏若進門便是糜氏主母,主母有這份心性,自然對大兄大有好處,確認過後,糜貞就更和善了些。
原本糜貞過來拜見,也不過是禮數,大兄屬意呂氏,她便不能慢待了去。這相處了小半日,倒是有意結交一番。
“明日陶州牧的二公子請徐州城內士族赴宴,媗兒可陪我一起去?”
呂文媗緩緩搖頭,說道:“二叔已為我在城外結廬,我明日怕是要去城外為我阿父守孝,百日裡不便過宴。”
糜貞一聽有些失望,但還是點點頭,說道:“不知是城外何處?”
她想問清楚,然後要打聲招呼,免得徐州有些人不長眼睛。
呂文媗說道:“惠水河畔,出城五里有餘。”
糜貞想了想,帶著一點小小的調侃,說道:“糜氏在一旁有莊園,待大兄回來,我便拉他去莊園小住幾日。”
呂文媗心裡頭有些尷尬,她只能避過去看向別處。
按照叔父的想法,呂氏最好不要有退親的意思,待糜氏主動詢問,再告知呂文媗守孝的年限,糜氏自然就會放棄,所以才有呂文媗這尷尬的處境。
呂文媗心中一嘆,若非原來的呂文媗已經死去,糜氏還真是她的良配,她的夫君糜竺,那日遠遠看去,是一個端方大度的君子,並且出手闊綽善待人才,說話做事都有一套,糜氏在他手上,足以保住如今的地位和權勢,而糜貞,也是和善,性格極好。
糜氏兄妹都如此,可見他們家族教養,這和原來的呂文媗最是相配不過了。
糜貞見狀不由笑了笑,到底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其實糜貞是有些羨慕這呂氏的,大兄無論是才識武功,還是氣度家世,都是頂尖的人選,他對前大嫂,也很是尊重,她從小到大,想著她未來的夫君有大兄一半好,她就滿足了。
“如今,徐州多戰亂,大兄日日殫精竭慮,很是擔憂曹賊奪我徐州。我也少見到他的時候,媗兒切莫放在心上。”
呂文媗哪裡會有意見,糜竺和她並沒什麼關係,所以,她不需要他的關心記掛。
“也不知徐州是否能戰勝曹賊,何時退出徐州?”說到這裡,糜貞有些擔心。
呂文媗想了想說道:“曹軍定然會退的。”
糜貞眼睛一亮,說道:“媗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