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代》寫的無疑是白富美們的故事,那好,我承認
但是我們也並不就此承認我們是女屌絲。
我們很認真地過著我們的小日子。
沒有PRADA,沒有CHANAL,
南京路淮海路的名品店我們連windows shopping都沒興趣去
因為太昂貴,
沒有走秀般天價的服裝,
沒有奢侈的享受,
可是我們活得很真實。
很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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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距離,都是因為太過聰明
第一次見寧安是在說不清名字的一家KTV裡.朋友們在包房裡面為蘇欣送行.我受不了他們半醉半醒的煽情,就溜到洗手間裡洗了一下臉,冷水讓我清醒了一點,於是我又向包房走去.KTV走廊上的燈光如同誰性感的腿上的彩色絲襪,曖昧又暗沉.酒精和彩光在我腦中合成絢麗的煙花,吐露出靡麗的芬芳.我靠著自己的知覺,拖沓地找到了自己的包房的方位,抬頭一看,包房號是"888",於是在心裡惡俗了一下那幫同學的品位.我斂起嘲諷,推們而入.儘管燈光闇昧,但我怎麼說也是群眾中的一員,所以眼睛十分雪亮,所以包房內的一切盡收於我的眼底.面向我的玫瑰色沙發上,坐著一衣冠楚楚的男的.一名身穿後V字漏背的女人依著他的腳跪在地上,一手拉著男人的領帶,一手壓摟著他的脖子.他們毫無例外地發現了我,並且扭頭望著我.我鎮定自如地輕咳一聲,道:"對不起......"還未及我說完,那男人一把推開身前的女人,徑直奔向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抱住我.然後用力扳著我的肩,說:"小童,你別誤會,你要相信我,她只是我的一個同事......"地上的半趴著的女人居然很優雅地站起來,走到男人身邊:"寧安,什麼時候你的口味變得如此......清淡了."她輕蔑的言語,讓我有種屈辱感.所以,我順勢一把拉起他的領帶,說:"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偷腥的貓,尤其還是一條,這樣的魚."
男人只怔了一秒,就一邊點頭稱是,一邊挽著我的手臂向門口走去.愣在那裡的女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驚叫一聲,便賭氣似的推開我們走向門口,叫了一輛計程車走了.我們也走到了KTV外的停車場,他背靠一輛黑色的車,站得筆直,笑著說:"你好,我叫寧安,小姐芳名?"我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你剛剛不是叫我小童嗎.""嘿,真是對不起,我是不得已的啊.那女人纏我纏的很緊.剛剛您可是救我於色狼手中啊.您要是再晚點來,保不齊我就一失身成千古恨了啊."我輕蔑地笑了笑--我一向不喜歡油嘴滑舌的男人."失身以成仁‘.為美女獻身,生得偉大,死得光榮."他無奈到:"真夠損的啊你;那邊有一個冷飲店,坐坐?"我正因為頭暈而有些站不住了,便不置可否地到店裡坐下.寧安跟上坐在我的對面,點了兩杯奶茶,轉頭對我說到:"我們也算有緣吧。”我抬頭微眯著眼睛看他,他有些不自在地說:“呃,我是說,謝謝你幫我解圍,真的。”我略微地瞟了他一眼,低頭不語。他轉移話題道:“哎,剛剛你跑我們包房來幹什麼?居然還泰然自若地輕咳一聲。”“知道我剛剛要說什麼嗎?”他疑惑地望著我表示他什麼都不知道。我笑著說:“我剛剛要說的是——對不起,掃黃。”他口中的奶茶狠狠地嗆了一口,帶他換過起來他才說:“哎,你是警花兒啊,不像啊。我得反省反省。不過警花您的玉照可得給我留一張。”他徑自掏出手機擺弄著。我喝到了一顆珍珠,便起身走了。“哎,別走啊??????”“先生您還沒有買單呢!”
無疑我不是一個積極分子,所以我的資訊相對閉塞,所以當一週後寧安找到我的時候我詫異了半天。“難不成他才是真的是警察?”我的心裡疑慮了半天。學校的咖啡廳裡面,我質問他是怎麼找到我的。“這可是資訊時代,小姐。”我冷笑一聲:“無恥。”“這就無恥了?我本來的打算是在網上發個帖子,說陳安妮你玩弄我的感情,對我騙財騙色之後人間蒸發了呢。”我這下徹底無語了。他自顧自地在那邊感嘆:“這個資訊時代的優點啊,就是資訊的交流快。比如說你吧,陳安妮,h大大二學生,性別女愛好男,哦對了,還有身高體重三圍??????”“寧安先生,您想做什麼?”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啊“”他興奮地說。“寧安,你父母對你真是寄望過高??????他們對你的期望僅僅是你的名字倒著念。可是你本身就有負眾望,讓人不得安寧。”他呆了呆,我就這樣離開了。
我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的刻薄。混亂的生活的結果之一就是培養了我的變態性格,然而,生活總是誨人不倦,比如它一次又一次地告訴我一個真理,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週四的時候,蘇童來找我。他是蘇昕的哥哥,亦是我們的學長。一直以來,他都以一種大哥哥的姿態無微不至地照顧我,可是蘇昕有個命題是正確的,即:“陳安妮,咱倆誰跟誰啊,都不用分你我的,你陳安妮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我知道蘇童還是蘇昕的哥哥,即使他會孫悟空的七十二變也不會變成我的。他對我這麼好的目的,昭然若揭。還好他在遊樂園裡喜歡的專案是旋轉木馬,而不是雲霄飛車。所以我們認識兩年了,我們的關係依舊和旋轉木馬一樣不急不緩不溫不火不上不下。
“安妮,今天去長安街吃水煮魚好不好。”對於吃的東西,我是零抵抗力的,況且還是我愛的水煮魚。
熱鬧的店裡,蘇童選了個別樣安靜的包間。“安妮,今天是我二十歲的生日。”我瞬間石化,他的生日蘇昕千叮伶萬囑咐讓我陪他過。我果然不孚眾望地忘了。“蘇童,你怎麼能這樣呢,生日都不提前和我說一聲,”我佯怒“儘管你的生日禮物我只打算送一個阿爾卑斯糖。你等著。”我說完作勢要起來出去買糖。蘇童拉住了我的手,我坐下來笑著說:“嘿嘿,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破費,又省了五毛錢.”他也微笑著,三秒之後我才發現重點不是我生了五毛錢而是—他牽著我的手。“安妮,你和蘇昕說過,不到十八歲你絕對不考慮談戀愛的事。”我瞬間神經錯亂內分泌紊亂,過了半天才接上一句:“我說過這個話?”蘇童揉揉我的頭髮:“看來你都忘了,不過還好……”我突然想起兩年來蘇昕夜以繼日孜孜不倦焚膏繼晷前仆後繼地為我當掉了無數朵桃花,我還一直感動於蘇昕真是俠肝義膽兩肋插刀無微不至氣衝斗牛,如此這般萬無一失地保護我這朵嬌嫩的祖國未來的花朵免遭摧殘,原來……是為了讓他哥來摧殘。
日期:2013-07-31 13:48:08
【回憶過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蘇童繼續說道:“安妮,你做我女朋友,或者讓我做你男朋友。”過了半天我的大腦經過重啟後才又開始執行:“蘇童,”我抬起頭來,幾乎聲淚俱下地說:“你從實招來,是不是蘇昕走之前白帝託孤來著,要你照顧我。你放心其實我們兩完全可以暗度陳倉聲東擊西蒙混過關的,蘇昕一準兒被我們蒙過去。咱倆是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能拿奧斯卡的。”他愣了一會,似乎明白了什麼,微微地笑了笑。一直到吃完晚飯,我們都沒再說話,蘇童送我到我的公寓的樓下。我害怕這樣的沉默,因為它讓我覺得心虛。我下車後立馬要轉身離開,他卻拉住了我:“陳安妮,你不覺得我們很合適嗎,今天是你十八歲生日不是嗎,在你十八歲生日的這天,陪著你的只有我。”還沒等我從驚異中回過神來,蘇童抱住了我,我的腦海裡彷彿煙花齊發,之後腦袋裡不知怎麼就冒出葉子對我說過的話:“妮妮,放過陳裕陽,行不行?”“好。”我的腦海裡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字兒。於是我的臂環上了蘇童的腰,把頭深深滴埋在他的懷裡。他在詫異片刻後緊緊抱住了我,過了一會他才放開,親暱地捏捏我的臉說:“安妮,你先上去吧,我明早來接你。”我微笑著看他滿足地轉身離開,一個人默默地上了公寓,眼淚就這樣砸下來,鋪天蓋地地,如同夏日午後的對流雨。獨自坐在臥室裡,我翻開抽屜的最底層的日記本,那上面滿滿地寫滿了一個人的名字——陳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