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麻醉的時候出了問題，女扎一般只要求區域性麻醉，可龍花怕痛，要求全身麻醉。做了全麻之後，那個負責實施手續的醫生髮現出了問題，打電話要縣人民醫院的麻醉師趕過來救援的時候，龍花已經死了！”

“是這樣啊？”鞠曉華腦殼一片空白：“縣人民醫院醫療力量既然比計劃生育服務站強，那為什麼不把落實手續的醫院定在縣人民醫院啊？”

鞠曉華長久的沉默，電話那頭林俊的聲音依然焦躁：“喂……喂……，你在聽嗎？那個問話記錄在你手中還是在張菊那裡？縣計生局領導要求我們馬上把那個材料送到計生局辦公室去！”

鞠曉華反映過來了：“在張菊那裡！還要求我去計生局麼？”“在張菊那裡？我馬上聯絡她，你就回家休息吧？你手機保持24小時開機，有什麼事情我再聯絡你！”林俊說完匆匆的掛掉電話。

鞠曉華失魂落魄的往家的方向走，龍花那俏麗的身影總在他眼前浮動，一條鮮活的生命轉眼就沒了，年輕的丈夫失去了妻子，年幼的兒子失去了母親，年邁的雙親失去了女兒！如果不是今天去信口縣城把她叫回來，她又怎麼會死？在信口縣城找不到她的時候，如果不是那該死的十元電話費，她又怎麼會死？

太多太多的如果……鞠曉華心裡有一種深深的負疚感，回到家裡的時候臉色蒼白，難看之極！妻子莫離看到他回來，剛說了一句“怎麼這麼晚才回家啊！”就發現他臉色不對，關切的問道：“你臉色這麼難看，沒事吧？”鞠曉華不想莫離擔心，低低的應了一句：“沒事！我只是感覺很累，想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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