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9-14 19:11:07
我有個很大膽的猜測,這觸角是一種植物,而這禿地也沒想象的那麼KB,只是要想證實自己的想法,光靠腳踩是不行的,還得蹲下身近距離觀察一番。
我也真豁出去了,強壓著心裡的恐懼,深吸兩口氣後就要蹲下去細看,可壞就壞在,蕭菁菁抱我抱的太死,我幾番蹲身子都徒勞無功。
我試著對她喊話,讓她放手,可無奈我這喊話聲都被呼呼的風聲壓下去。
最後我想了一個笨法子,心說大丈夫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正巧蕭菁菁的頭就靠在我胸口,我湊過去對她額頭重重吻了一下。
說實話,我倆之間的關係很敏感,既是準老公準媳婦,又是很一般的朋友關係,我這一吻一下讓蕭菁菁懵了,甚至她臉都紅了,忘了心頭恐懼,呆呆的看著我。
我沒時間解釋,也趁空把她掙脫開,一摸匕首,蹲著對觸角狠狠戳了一刀。
這刀下去嗤的一聲激起一股黑水來,但憑手感我心裡也有底子,覺得這是植物的可能性很大,我又手起刀落,從蕭菁菁小腿上砍下一段觸角,牢牢握在手裡,起身遞到鬼面面前。
鬼面識貨,近距離只看觸角一眼就頓悟般的點點頭,又對著大家嘯了幾嗓子。我發現鬼面的嘯聲穿透力真強,別看有風聲遮蓋,但我還是聽得耳朵生疼。
其他人被鬼面的嘯聲引起了注意,鬼面又打著古怪的手勢,對大家下了命令。我是不知道這手勢什麼意思,可大家看完後明顯鬆了一口氣,雖然警惕著四周,不過都沒那麼緊張了。
我們就苦熬著,我沒留意到底過了多長時間,這股邪風漸漸退去,那些地獄觸角也都平緩的躺在地上。
2013-09-14 19:11:36
鬼面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從我手上接過那段觸角說,“咱們被‘騙’住了,這是千歲蘭。”
我不懂千歲蘭的意思,追問一嘴。左寅接過話解釋道,“千歲蘭也叫通博樹,是一種傳說能活千歲的植物,主要在沙石地區生長,葉片飽經風霜後往往被撕裂成很多狹條,狂風一吹就散亂扭動,也有人把它叫做‘沙漠章魚’。”
我點頭表示明白,可左寅說完又皺起眉頭,指著千歲蘭問,“鬼叔,這玩意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這麼多?”
鬼面一聳肩,表示他也猜不透,隨後還強調一嘴,“這是個變種的千歲蘭,它的葉子都卷在一起了,而且我們也沒發現它的主根,我要沒猜錯的話,這裡的千歲蘭長得可不小,甚至地下主根都有四通八達的趨勢。”
我見過那種蒼天大樹,尤其離近後仰頭觀看,都有種遮天的感覺。這裡的千歲蘭在地面上的部分是不怎麼明顯,但地下要是有那麼龐大的根系,想想都是一件KB的事,而且誰知道這裡的千歲蘭有沒有其他本事,別突然把根伸出來把我們這些人纏死。
我打定主意趁著還有時間我們還是趕緊逃離為妙,而不經意的一低頭,我發現蕭菁菁小腿上還纏著一段千歲蘭。這時的蕭菁菁很古怪,一直瞪著我看。
我猜她還在為我剛才那一吻耿耿於懷,為了表示歉意,我對她陪笑一番,主動蹲下去替她清理腿上的髒東西。
2013-09-14 19:12:04
可就是這麼一蹲,我又留意到,大鬍子的褲襠有種鼓鼓囊囊的感覺。我也是男人,一下就猜到這爺們底下興奮了,但他這種興奮絕不是被女人刺激出來的,估計十有八九是被嚇住了。
左寅看我一直盯著大鬍子的敏感部分看著,他也好奇的看了一眼,但他沒我這麼沉默,先是呦呵一聲,又指著大鬍子的褲襠很大聲的問,“這什麼情況,你小子行嘛,剛才多麼KB的一幕,你反倒有空胡思亂想。”
大鬍子被說的特別不好意思,哼哼呀呀的,最後還將身子扭了過去背對著我們。
我算看出來了,大鬍子長得挺兇悍,但心裡卻跟外表不怎麼相符,不過較真的說,他現在這樣也不算丟人,剛才要是忍不住尿了,那才糟糕呢。
等我幫蕭菁菁清理完,鬼面就下了命令,全速往對面奔走。
本來在禿地裡奔走,我還沒什麼感覺,可一出了這片KB地,我突然覺得身子疲乏異常。其他人也跟我差不多,甚至和尚和大鬍子都坐在地上歇息起來。
鬼面看出來我們累了,他又看了看錶說,“離天亮還有三個小時,不如大家先歇息一陣,等太陽出來後再往影壁山開進。”
我們都點頭應和著,我是這麼想的,這裡陰氣太大,太邪門,有點陽光照著一來驅趕下這裡的“邪靈”,二來我們走路也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可再往下又出現新問題了,我們怎麼休息?
2013-09-14 19:12:41
我們都帶著吊床,但林子裡的樹不適合掛床,我們只能席地而臥,但在這種環境下,我們不可能全都休息,畢竟還有紅鬼臉和磨牙聲的出現。
鬼面的意思讓我們輪崗,但和尚一擺手自告奮勇起來,“我一會要打坐,在打坐期間,我的感知能力很強的,方圓一里之內,有個風吹草動都能感覺得到,你們放心睡就是了。”
我對和尚的評價是,他是有些能力,但總給人欠點火候的感覺,要是讓他辦什麼大事我真不放心,可站崗也不是什麼技術活,七八十歲的老頭都能勝任這種工作,他要是辦砸了,那可太丟人了。
我們都盯著鬼面等他拿主意,鬼面想了想就對大家一擺手,說按和尚說的辦。
我們也沒準備什麼,各自找個地方休息,但互相間也沒離太遠,和尚呢,就在一個角落裡盤腿打坐。
我真困了,閉上眼睛就睡著了,剛開始睡的還不錯,也越到後來自己的身子就越冷,就好像被人丟到冰窖裡一樣。
我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遠處一個樹底下,有個紅鬼臉正陰森森的看著自己。
我立刻被嚇精神了,還上來一股勁頭,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只是我身子冷不丁沒適應,不住的打晃。
那紅鬼臉看我起來,突然往後退去,尤其沒看錯的是,它在退的過程中還張嘴吐了一口白霧。
其實我也不知道把它叫白霧恰不恰當,反正這霧氣擴散很快,一瞬間就消失在夜色中,那紅鬼臉也詭異的不見了。
我扯著嗓子吼了一句,說有敵情,讓大家快起來。這時我還特意向和尚看一眼,心說他他媽不是打坐站崗麼?怎麼沒報警呢。
這時的和尚也別說打坐了,竟就近靠在一棵樹上,蜷著身子呼呼睡的正香,尤其那微微一張一合的嘴巴,我相信離近了都能聽到那噁心的呼嚕聲。
我算被這禿頭弄得無奈了,心說虧他腦頂上有九個戒疤呢,就他這懶樣,這戒疤是花錢買來的吧?
2013-09-14 19:13:20
除了和尚和大鬍子以外,其他人全被我喊醒了,尤其左寅還最快衝到我身邊問怎麼回事。
我指著那棵樹把情況說了一邊,左寅聽完不僅沒害怕,反倒來了一股怒氣,哼了一聲罵道,“他孃的,睡個覺還被這些鬼玩意弄得不消停,我過去看看,到底什麼東西作怪。”
說完他拎著刀大步往那邊走,但結果卻是並沒什麼發現。
左寅這次是真火了,大有在附近尋找一番的架勢,可鬼面擺手把他叫回來,還指著和尚和大鬍子說,“你們沒發現他倆有問題麼?”
我被鬼面這麼一問,也覺得不對勁,畢竟我們剛才折騰一大通,他倆竟沒察覺也沒醒。
鬼面帶頭向和尚那靠去,又把和尚扶正把起脈。他的結論是和尚陷入一種半昏迷的狀態中。
我們不知道和尚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但現在救人要緊。
鬼面拿出銀針,本想對著和尚頭上的幾個穴位戳一番,試圖用針灸刺激的法子,可左寅沒耐心,一把拉住鬼面說,“鬼叔,您歇會,我來試試。”
我以為左寅要用掐人中拍腦袋的手段呢,但出乎意料的是,他這次用的方法很直接也很暴力。
他讓我們四下散開點,接著扶穩和尚,又對著和尚的臉頰狠狠抽了一大耳光。
這耳光可真響,跟放鞭炮都有一拼,而且和尚還被抽的整個身子轉了九十度。這下也別說他這個昏迷的人能不能醒,我覺得就算死人被這麼抽也能抽回魂了。
和尚嗷的一聲喊著疼,猛的睜開了眼睛,不過這都是生理反應,看他目光還是有些迷糊。
左寅倒能裝老好人,一臉關切樣的扶住和尚,搶先問道,“禿頭,你沒事吧?”
和尚本來看著左寅都拿出一副不認識的樣子,但緩了一會後,他漸漸恢復神智,還講了剛才的經過。
其實他這經過聽完也就那麼回事,並不能發現線索,他一直打著坐,漸漸就迷糊起來,直到左寅把他弄醒,在這期間他也沒聽到什麼異常響動。
自打來了影壁山,我是對這裡的古怪見怪不怪了,心說只要我們人沒事就好,所有疑團等隨著我們漸漸深入一定會有個說法。
接下來我們又把目光看向大鬍子,試圖把他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