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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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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身邊的人有這種運氣的也不多,唯一一個例外就是丁鵬的媳婦,就是那個唯一可以在麻將桌上蹂躪老七的人。

她最瀟灑的一次是老七幾人在北京太熟悉家常菜吃飯,飯店方組織當場抽獎,她直接抽中了最高獎“背投電視”,到現在他們家看的還是這臺,老七把這種運氣總結為狗屎運。

而張旭,顯然也是這狗屎運中的一員。

那天我市中心北方商場樓下又有抽獎了,這次除了二人轉表演外,居然還請來了一個北京的司儀在臺上賣力的鼓動著:“南來的北往的,佳木斯的鶴崗的,走路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兩塊錢啊,就兩塊錢,您買根雪糕,吃了就沒了。您買張電影票,看了就完了。您買張彩票?中了!”

“中不了咋辦?”丁鵬在底下起鬨。

“這位同學,中不了您也有洗衣粉拿呀,回家洗洗衣服,乾乾淨淨出門,上課也有好心情,考試門門一百分。快來買啊,兩塊錢,兩塊錢!給自己一個機會,我將還您一個精彩!”

要說這北京人侃起來確實挺厲害,老七是深有體會,那一張嘴,天地為之變色啊。

當天丁鵬在臺下聽著,由衷的產生了惺惺相惜之感。

老潘、丁鵬、張旭三個人各買了十塊錢的,老潘丁鵬每人贏了一堆洗衣粉,張旭則抽中了一輛腳踏車,雖然已經過了把腳踏車當一大件兒的年代,而且還不是山地車,就是普通的女式腳踏車,可畢竟也是值二三百塊的東西。

沒想到的是,當他們想去兌獎的時候,對方拒絕兌現。

那北京哥們看著幾個穿著校服的學生來兌獎,竟然存心耍賴,死活也不給兌,一會兒說彩票是假的,一會問買彩票的錢哪來的是不是偷的?一會兒又說得讓家裡大人來等等,總之就是各種拖延。

其實事後大家分析,他最初也並不是想耍賴,主要是想先留著腳踏車做個幌子,如果看著腳踏車被兌走了,那買彩票的人就少了,可一看來的是幾個學生,這人就犯壞了,想嚇唬嚇唬就把腳踏車省了。

他墨跡了半天,老潘急了:“操你媽的你兌不兌?”這畢竟是本鄉本土,一個外來人有啥依仗敢這麼囂張?

北京哥們兒一聽老潘罵人,也來勁兒了:“孫子,說什麼呢!我操你大爺的!”

老潘一拽丁鵬:“大爺,他要操你。”

日期:2013-05-31 13:08:24

北京哥們兒心想你們東北人這什麼輩分啊。

這邊丁鵬不幹了,張嘴就罵上了,剛才看他在臺上表演半天,丁鵬早就嘴癢了,攢足了勁兒直接從祖宗十八代罵到鄰居家的小貓,一個都沒放過。一邊罵還一邊扯著嗓子嚷嚷:“都別買了啊,買了也不兌現的。”

這下子北京哥們兒急了,這不是毀我生意麼,上來就要動手,當時幾個人在後臺吵,老潘站在旁邊,丁鵬在回頭往外邊喊話,只有張旭是面對著北京人,這哥們伸手就扒拉了一下張旭,那意思一閃開我揍那小子。

前邊說過,老潘是個裝逼犯,但幾乎從沒捱過幹,因為他太雞賊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就是他的人生信條。試舉一例:他在初中時候,有次跟班級一個人發生口角,兩人對罵了半天,老潘裝逼的勁兒上來了,甩出了當時最流行的話:“你跟我出來。”那意思是外邊解決。

有意思的是,這話美國人也說,老七就曾經看見過倆美國人吵架,吵了半天最後一個說最後說I’ll see you outside,然後兩人出去咔咔一通狂幹,老七在那一剎那深有親切感,可見天底下血性男兒都一個德性。

而在東北,這句話一般會起到兩種結果,一種是對方堆綏了不敢出來,另一種就是人家也有剛兒,真出來了。當老潘大喝一聲:“你跟我出來!”的時候,他不幸的趕上的第二種,而且人家不但出來了,還順手在門口值日生工具那裡抄起一把鐵鍬。老潘這廝的臉皮也是一絕,他眼珠一轉,直接上去勾住人家肩頭,做好朋友親密狀的說:“幹啥啊,我是讓你出來聊聊,你看你,拿鍬幹啥。”伸手還不大笑臉人呢,人家一看他服了,也就沒跟他一般見識,順手把鍬扔了。時候老潘還跟人說,我跟那誰誰那是不打不成交啊。

這就是老潘,明哲保身,絕不挨幹。

但這次他不能退縮了,因為身邊這個他的女人。東北人在好勇鬥狠之外,還有一個特點是:動我可以,動我女人不行。

可是上天似乎不給老潘機會,沒等他和丁鵬動手,身邊一個黑影就衝了上去,劈面就是一記耳光:“操你媽,你敢碰我!”

老七常常想如果有《外地人在東北生存手冊》的話,那麼首要兩條是,第一不要裝逼,第二不要惹女人,這個北京哥們兒同時犯了兩條戒律,註定他的東北之行鎩羽而歸。第一他對著老潘這樣的裝逼犯裝逼,第二他惹了張旭這樣的女人。

張旭比道哥還衝動,擱在現在,用郭德綱的話說就是:姑娘,你真是條漢子。

日期:2013-06-01 15:40:35

(九)

北京哥們兒直接就蒙了,見過彪悍的,沒見過這麼彪悍的妞啊,他大喊一聲:“哥幾個,上啊。”

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嗖嗖竄出幾條大漢就把丁鵬等人圍在中間,各個手插兜裡,顯然是有刀,其中一個剃著板寸的斜著眼睛問:“小娘們,你得瑟啥啊。”

張旭虎勁兒也上來了,剛要說話,丁鵬伸手一攔,定了定神:“這場子誰罩著的?”

“我操,你挺上道啊。”

“你甭廢話,誰的場子?”丁鵬知道這時候絕不能示弱,否則今兒可能就走不了了。

丁鵬的氣勢,鎮住了那幾個人。

板寸兄回答道:“五哥的場子,你混哪兒的?”

丁鵬搖頭:“哪個五哥?沒聽說過。”我市有名兒的大混子裡沒有這一號啊。

“操,站前武大郎!”

老潘聞言心裡一顫,他和武大郎,彷彿宿世的冤家,終於要對上。

“操,是他。”丁鵬心裡也一哆嗦,這武大郎出名的睚眥必報,看他咋樣對他媳婦那樣就知道了,而且雖然被宋偉幹完之後,聲名大不如前,但畢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今兒惹上他算倒黴,丁鵬略一思索:“我們是宋偉的人。”這是步險棋,一切都基於武大郎已經被宋偉打服了的前提下。如果武大郎還沒被打服,那可能他們今兒就壯烈了。反正無論如何都是要被幹,不如賭一鋪!

板寸兄明顯一愣:“宋偉的人?你他媽幾歲啊就混社會?還宋偉的人,吹啥牛逼。”他確實有點信了,為啥,不是宋偉的人,哪有學生這麼牛逼就敢上街挑事的?而之前他老大跟宋偉的連場惡戰他也清楚,連他老大都惹不起宋偉,他怎麼敢惹?

一看這話頭,丁鵬就知道這鋪押對了,他心裡有了底:“有志不在年高,你知道站前老袁不?”

“廢話,誰不知道。”老袁跟武大郎是一個級數的混子。

“前陣子剛讓我們給幹了。”

這事兒在我市江湖挺轟動,誰都知道幾個學生把老袁捅了,但是老袁嫌丟人,所以對這幾個人的來歷諱莫如深,倒是隻有訊息靈通的人和幾個高層的混子知道是大川他們乾的。而板寸兄顯然是訊息既不靈光級別也不夠的那類,聞言頗有些躊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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