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持續了有好幾分鐘，大夫過來也束手無策，因為血液都不迴圈了，體內注射鎮定劑之類的藥物也不會有任何作用。不過幾分鐘之後，李富生停止了顫抖，被重新抬到了床上。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大夫出來了，他又是從睡夢中被吵醒的，出門之後疲憊的揉了揉臉，對我道：“接受我的建議，轉院吧，我們確實沒有辦法了。如果你還想讓病人的情況有所好轉的話，那就轉院。而且，這種世界上首次出現的罕見病例需要深入的研究，甚至會編纂進醫科教案中，等以後再有這樣的情況，醫院方面的治療經驗會多一些。”

“現在嗎？現在轉院？”我擔心的望著李富生，不管醫院有沒有辦法，起碼在醫院裡待著，我的心裡會踏實一些，如果在轉院的途中出現什麼意外，我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讓我想想。”大夫考慮了一下，道：“我可以跟市裡的醫院聯絡，我想，他們對這種病例會有興趣，沒準還會派車來接。”

李富生恢復了之後，忙碌的人都離開了病房，我快步走了過去，病床上的李富生看起來很糟糕，但是我發現他的眼睛有了一點點神采，就因為這一點點神采，他好像又和之前一樣顯得鎮定而且睿智。

“實話實說。”我苦笑著坐到旁邊，道：“這一圈人都讓折騰的夠嗆。”

“再給我一點時間。”李富生的聲音不高，但同樣比之前有了一點點活力：“我也不想落到最壞的結果，那樣的話，可能不少事情都做不完了。所以我會努力的，殊死搏鬥，再給我一點時間，給我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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