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就會結束。
況且他謝景航的手方才還搭在那朵小花的大腿上。
嶽詩雙身上的甘醇氣味混合著酒精直直竄入他的大腦,他越想越沒有邏輯,理智越無法戰勝衝動。
僵持中,謝景航的眸光就像刀子一樣,一刀刀割在楚童的身上。氣氛幾乎降到冰點,可惜他竟渾然不覺,完全被眼前美豔無雙的女人給迷惑住了。
尤其是那一句“楚童哥哥”,叫得他骨頭都酥了。
楚童徹底失去理智了,他傾過身子,漸漸朝嶽詩雙靠了過來。
這時,謝景航終於看不下去,倏地站了起來。高大寬闊的身影擋住頭頂昏暗的燈光,直把嶽詩雙纖細的嬌軀完全包裹在他的陰影之下。
【特定物件內心劇烈波動,原因:獨佔欲。積分 3。總積分:93。】
楚童這才緩過神來,及時停止了自己的動作。望著滿面陰鬱的謝景航,他差點就犯下滔天大錯了!“小嫂子,我還真是玩兒不起,我認輸,行嗎!”楚童趕緊挪了挪位置,坐得離她遠了一些:“這樣吧,前兩天我剛簽了個好劇本,白送給你,就當是送你們的新婚禮物了,可以麼?”
“劇本啊……”嶽詩雙伸出手指在唇上點了點,好似還在暗示著關於“kiss”的什麼。楚童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半晌,嶽詩雙才勉為其難地首肯:“你發給我姐姐吧。我只負責貌美如花,我姐負責賺錢養家。”
謝景航站在她身後,手有意無意地搭在她肩膀上,修長的手指緩緩摩挲在她的頸間:“以後就是我負責了。”
“來來來,喝酒喝酒。”不知是誰在旁邊打了圓場,所有人都接連舉起杯來:“敬景航和詩雙!”
嶽詩雙跟著從容舉杯,一口乾掉杯中的液體。
離開時,一夥兒人喝得都有點多,三三兩兩靠在一塊,歪歪斜斜地往外走。好幾個服務生前後簇擁著,跺跺腳就能惹得滿城風雨的幾個人到了電梯間,最後像包餃子一樣,男男女女什麼餡兒都有,一股腦擠進了電梯裡。
到了地下車庫,那麼多輛豪車一同轟鳴著離去,估計又會引起不小的波動。
嶽詩雙站在隊伍最後,也想邁腿進去,卻被謝景航扣住了腰。她頓住身形,後退了兩步,乖乖回到他懷裡,朝裡面的人招招手:“路上小心。”
電梯門穩穩闔上,謝景航腕上使力,輕鬆將嶽詩雙攬了過來。她嬌小的身子被他用力一拽,直直地撞進來,卻是軟軟地落在他懷裡,隨之而來的是她髮間特殊的香味,以及她忽然放大了的圓圓的眼睛。
“就要成為謝太太的人,行為應當檢點些吧。”謝景航雙手從她的胳膊下穿過,鬆散地搭在她的腰間,小臂卻有意無意地觸碰到柔軟的渾圓,在上面輕輕擠壓。
嶽詩雙伸手,想將他的手推開:“大庭廣眾之下,不檢點的人恐怕是謝先生吧。”
她那點綿軟的力氣對於謝景航來說,簡直是蜉蝣撼樹了。但他依舊順從她的意思,將手從她腰間撤了下來,轉而抬起撫在她的唇邊:“我是說,這個。”
言罷,他捏住她的下巴,躬下身子深深吻住她的唇瓣,舌尖隨即便抵了進來。嶽詩雙半張著嘴巴,若有似無地與他糾纏,似是推拒,又似是迎合。
半晌,他放開她,伸手替她將唇邊亮亮的水痕拂去。
嶽詩雙雙頰微紅,卻大膽抬頭直視他:“反正謝先生娶我,也不是為了這個。不就是為了氣陸尋芳女士麼?我檢點不檢點,根本無傷大雅。”
其實陸尋芳只是個引子,事到如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著了這丫頭的道了。他反問道:“那你呢,你同意嫁給我,又是為了什麼?”
“我不是說過了,為了你的人。”嶽詩雙勾起唇角,留下勾人又意味深長的一笑:“只不過,任重而道遠。”
謝景航揚起嘴角,笑意漸濃:“怎麼,吃味兒了?”
“不至於,”嶽詩雙擺擺手:“我只是想求個男女平等。”
跟方才那兩個女星親暱,本是故意氣她的舉動,最後又變成了她手中的話柄,謝景航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那一句“以後這雙唇,只能我來吻”,也哽在了喉間。
吃味兒的人,其實是他?
嶽詩雙回到家時,已經快一點多了。她蹬掉高跟鞋,摘下亮晶晶的耳環,隨手拿了根發繩把長長的頭髮挽起,準備去徹徹底底地卸個妝。
嶽詩言聽見動靜,從臥室走了出來,到窗邊,正巧看到謝景航的車子離開。她跟著嶽詩雙進了衛生間,靠在門框上問她:“上哪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嶽詩雙低下頭,捧了一抔水撲在臉上:“去見謝景航的狐朋狗友了。”
“你就趁爸不在家可勁兒作吧。”嶽詩言無奈咋舌,掏出手機,胡亂劃了幾下,把螢幕遞給她看:“這劇本怎麼回事兒?大半夜忽然有人發到我助理郵箱了。”
嶽詩雙心道,她還想趁著嶽老爺子不在家,趕緊跟謝景航把事兒辦了,省得夜長夢多呢。她抬眼模模糊糊地瞧了瞧:“楚童送的,說是給謝景航跟我的新婚禮物。你看了沒,算個好劇本麼?”
“好不好我沒仔細看,但是他們公司買了這IP以後,網上都在傳他是要拿這部戲重金捧自己家那位嫩模出道的。”嶽詩言收回手機,一目十行地往下看了看:“他這麼輕易就送你了,回家怎麼跟嫩模交代?”
“再多買幾部哄她高興唄。”嶽詩雙繼續搓臉:“姐,我就算是替你創收了,這劇本給我留著,我自己經營一次。”
嶽詩言瞧著她,再次咋舌:“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也懶得管你跟謝景航這點破事兒。回去睡了。”
結果第二天,嶽詩言就被自己打了臉。
公司的業務很忙,嶽詩言常常是第一個到,最後一個走。大閒人嶽詩雙則不同,往往是睡到自然醒才慵懶地出現在辦公室裡。而這天,她才剛下電梯,就被人請到了嶽詩言的辦公桌前。
“你看看,這都是什麼?”嶽詩言甩出一沓照片,七零八落地散在嶽詩雙面前。
照片裡,謝景航拿著一張黑卡遞給施曉蕾,背景是某一家哈蘇旗艦店,倆人身後齊齊整整地擺著一排動輒幾十萬的相機。
嶽詩言氣得臉色發白:“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一副其貌不揚的窮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