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不會真心,我無所謂。”嶽詩雙微微挑起嘴角,笑容有些詭譎,三分勾人,七分神秘:“不過經緯,他對我不是真心,難不成你對我是嗎?”
“那自然是。”賀經緯連連點頭,如同搗蒜一般。
嶽詩雙頷首,表示知道了,須臾,復又發問:“是那種非我不可的真心,還是那種,想讓我幫你開個工作室的……真心?”
賀經緯的瞳孔猛地一縮,彷彿瞬間被戳穿一般,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嶽詩雙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可點得極狠,直直戳在要害,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嶽詩雙再次勾起唇角,輕笑出聲,又是絕美傾城的樣子:“逗你的。經緯,我知道你關心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她這話無異於扇一巴掌再給個甜棗。這麼渣的渣男擺在面前,她不在自己主場多遛他幾圈,都對不起原文作者塑造這麼個極品角色出來的兢兢業業的辛苦勁兒。
賀經緯聞言,含糊地點了點頭,心虛得出了一後背的冷汗:“嶽小姐,我對您沒有半分虛假,只是看不得您嫁得不幸福。”
“她幸不幸福還用你過問,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個盛氣凌人的聲音自門外傳來,緊接著,嶽詩雙辦公室的門又被重重踢開。
只見謝景航一身黑色西裝、短髮利落地出現在門外,手裡捧著一束大大的玫瑰花,身後還跟著一撮扛著攝像機的記者。
謝景航以這樣的打扮與陣仗出現在賀經緯面前,居然就直接將這名顏值頗高的流量小生甩出了一百條街,連這一方小小的辦公室,都因他而變得生色不少。
他徑直走到嶽詩雙面前,一把將賀經緯推至一邊,將玫瑰花不輕不重地塞進嶽詩雙懷裡,單膝跪地掏出一枚戒指:“嶽小姐,願意嫁給我麼?”
閃光燈聚集在兩人之間,咔嚓咔擦的快門聲不絕於耳。那枚寶格麗的戒指在閃光燈的照射下,更加散發出熠熠的光芒。
嶽詩雙懷抱著幽香的玫瑰花,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精緻的微笑,目光聚焦在跪得沉穩的謝景航眉心。
這番帶著濃濃炒作意味的“求婚”並非是深愛所致,只不過是謝景航大開大合來刺激陸尋芳女士的一個損招。不過,嶽詩雙就喜歡吃這一套。
此時,站在一旁的賀經緯面色鐵青——他剛剛才見證了嶽詩雙從跟他說句話都臉紅的老好人,到這幾日如同女王般的氣質變化,這又見證了他幾乎窮盡渾身解數,也趕超不上的謝家公子的手腕兒,這兩番會心一擊叫他幾乎無地自容。
而隨著高跟鞋重重踏在地上的聲音逐漸靠近,嶽詩言也火速趕到現場:“謝景航,你這是在幹什麼?”
“向心愛的人求婚啊。”謝景航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從容而優雅:“姐姐,還請成全我們。”
這一句“姐姐”叫得狡猾,直接把自己算成了岳家的“自家人”。嶽詩言面色沉了沉,立刻拿出女總裁那番氣勢,對周圍的媒體吼道:“誰再拍一個試試?”
大部分媒體忌憚著嶽詩言在圈裡的地位,趕緊收了相機。可其他幾家以謝家為靠山的媒體則不聽那一套,繼續舉著相機跟拍。
嶽詩雙低頭看去,對上謝景航的眸子。見他嘴角掛著玩味的笑,一副十足的挑釁模樣,她乾脆很大方地伸出左手,臉上笑意更濃,字正腔圓地回答道:“謝先生,我願意。”
謝景航動作輕柔地替她套上戒指,站起身來到她旁邊:“感謝大家為我和我的未婚妻見證這一刻。”
嶽詩言盛怒,拔腿就要走來把他倆扯開。可就在這時,她忽然被拉了一個踉蹌,緊接著,她身後又衝出來一個女人:“你們不能結婚!謝景航,你不能背叛我們的誓言,跟她結婚!”
嶽詩雙一瞧,居然是施曉蕾。
在場的媒體都愣了。他們多半是謝景航特意請過來拍照的,這會兒施曉蕾義正言辭地出現,他們也不知道這是謝景航特意安排的,還是真真地出了意外,於是相機拿在手裡,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滿臉寫著“兩難”。
謝景航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頗有些陰鬱地一擺手:“都別拍了。”
記者們立刻把相機全撤了下來。
“你們在幹嘛,繼續拍啊,新聞高於一切,你們怎麼當記者的?”施曉蕾站到媒體面前:“我是謝景航的情婦,那天他去見嶽詩雙,在酒店樓下跟他在一起的人就是我。他非要拉上我一起去見岳家的人,說明一切,然後回絕這門親事。不信的話,我這裡都有錄音!”
她從懷中掏出一杆錄音筆,煞有介事地解釋著。
【干擾功能啟用,積分-10,總積分:94。】
嶽詩雙冷眼旁觀,在心裡不知甩了多少白眼過去。
謝景航冷冷地走上前,整個人壓迫感十足:“情婦?你也配?”
施曉蕾面色一僵,繼續強詞奪理:“微博上那麼多媒體都發了照片出來,你身後的人就是我,有什麼好否認的?”
謝景航勾起唇角,鎮定自若:“五十萬,夠麼?你爸還在醫院躺著,我勸你拿了錢趕緊走人,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施曉蕾一怔,緊接著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她大概沒有想到,僅僅兩面之緣,謝景航已經挖出了她的底細。同樣覺得不可思議的還有嶽詩雙——她以為有了前兩次的事情,謝景航不會再浪費時間在這個丫頭身上了。
看來她還是對女主光環估計不足了。
彷彿受到了令她十分難堪的侮辱,施曉蕾隨即抬高聲調反駁:“誰稀罕你的臭錢!爸爸即使缺錢治病,我也會靠我的雙手,掙我應得的。”
就在此時,一旁沉默許久的賀經緯終於站了出來:“詩雙!我早說過,他成天在外面拈花惹草,你跟著他不會幸福的!你要趁早脫身啊!”
謝景航的目光隨之狠厲地投射到賀經緯身上,眸中是難以忍受的厭煩:“這裡輪得到你說話麼?”
賀經緯剛想辯駁什麼,本就擁擠的辦公室再次擠進來兩名保鏢。
“賀經緯,這沒你的事兒了。”嶽詩言冷冷地甩下這句話,兩名保鏢立刻一左一右將他架住。
嶽詩雙朝兩位保鏢擺了擺手:“姐,別那麼粗魯嘛。”
兩個保鏢對著風情萬種的二小姐立刻心頭一緊,手緩緩放了下來。
“經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