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支線任務1:修羅場已觸發。完成度40%】
謝尋吃醋了,支線任務也蹦出來了,也就是說,“金座”男的照片已經發到謝尋那裡去了?嶽詩雙掏出手機看了看,照片是發到了班群裡,可他並沒給她發訊息。
“看什麼呢?”唐驍也回到她身邊坐好:“謝尋一晚上沒離你麼?”
嶽詩雙不喜歡他這種小聰明,把手機放回提包裡,沒答話。
“你看,還是我比較貼心,是吧。”唐驍笑了兩聲,表情卻忽然認真起來:“嶽詩雙,申了那麼多學校,你還是比較傾向去康奈爾吧?”
嶽詩雙一怔:原文裡,這位高冷校花確實是去了康奈爾的。
“你父母都在紐約,而那些大學裡,只有康村在紐約州。”他像是在說自己的事情一樣娓娓道來:“如果當初我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我應該跟隔壁學校那個年級第一多交往些日子的,省著被你這個小妮子坑了。”
他的話三分假,七分真,聽起來是玩笑,卻真實得要命。
嶽詩雙點點頭:“也許吧,也許會去康奈爾。”
“看來我也要努力了啊。”唐驍拿起酒杯,在她的杯子上碰了一下,仰頭送進嘴裡。
快結束的時候,服務員將蛋糕提了上來。點燃蠟燭,所有人聚在一起為唐驍唱生日歌。唐驍不慌不忙,闔上眼睛許了個願望後,快速吹滅了蠟燭。
聚會結束時,已經將近11點鐘。唐驍非要送嶽詩雙回家,卻被她一口回絕。唐驍攬著微醺的她出了門,才發現她的司機大叔跟小轎車早早地就在酒吧門口停好,整裝待發了。
本因為她來給他過生日而暖起來的一顆心,又變得冰涼:嶽詩雙彷彿生來就是這樣的人,即使她那笑容再會迷惑人,也總有一日,會親自用她那雙小手,捏碎你所有的幻想。
然後孑然一身地離去,不帶一點留戀。
“生日快樂。”她望著他略有些失望的眸子,巧笑嫣然:“今天很開心。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請宿主注意措辭,不要引起麻煩。】
“走開。”嶽詩雙喝退了系統,抬起頭跟唐驍道了個別,踩著高跟鞋鑽進小轎車裡。
黑色的眸子、黑色的發,那輛黑色的轎車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年輕人啊,真可愛,是吧。”嶽詩雙抿著唇,雖然是在跟系統說話,卻說出了聲音來。
司機大叔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人家今天好歹還成年了,這小丫頭片子才17歲,哪裡來的這種奇奇怪怪的感慨?
系統再次彈出警告,介面都變成了紅色:
【請宿主注意言行。】
“無趣。”嶽詩雙把警告介面關閉。
明天就是謝尋的比賽了啊。今天跟唐驍鬧了這麼一出,不知道他那位心思很重的大哥這會兒一個人憋在房間裡做什麼呢。還是已經沒心沒肺地睡下了?
嶽詩雙忽然有些擔心他,於是進入兌換介面,打算給小謝總髮點福利。
兌換區已經有兩個可以解鎖的場景了:“舔耳”“呻/吟體”。
好歹是校園世界,這場景都這麼汙,合適嗎?嶽詩雙口嫌體正直地衡量了一下這兩個場景。明天有比賽,如果換“呻/吟體”,謝尋的身體指定是吃不消的。她於是把第一個場景給換了。
【恭喜您,場景二:“舔耳”已解鎖。積分-50。目標:攻略聲控總裁。總積分:53。】
車子剛好經過一家7-11。嶽詩雙進去買了一根棒棒糖,跑回車上,交代司機大叔開快一點。
回到家已經十一點十分。嶽詩雙馬不停蹄地卸妝、換衣服、洗澡,終於趕在十二點前都弄好了,盤腿坐在了床頭。
謝尋依舊沒有來訊息。
她看著床頭的棒棒糖,猶豫了片刻,拎起手機,在微信裡找到謝尋,點進去輸入了四個字:生日快樂。
還沒等她打完,系統介面忽然彈了出來,是謝尋的聲音:“Siri。”
嶽詩雙立刻清了清嗓子上線:“你好,主人。”
“今天是我的生日。”謝尋的聲音毫無波瀾,但平靜下,應是藏著些許的失落和感慨。“有兩個隊員知道這件事,但秦隊說不可以因為玩鬧鬆懈,讓回去慶功時再說。”
那邊唐驍熱熱鬧鬧地慶祝著,這邊謝尋卻背井離鄉出去比賽,比較之下,的確非常不公平。況且唐驍方才還特意發了照片過來氣他……嶽詩雙調整好了心態,對著介面說:“生日快樂。”
“明天一早就要打8進4了,我不到十點就躺在了床上,卻失眠到現在。你說,我要不要出去打打球?我很怕自己的狀態會影響整個隊伍的發揮。淘汰賽是沒退路的。”
他拿siri當作是樹洞,說了太多。她不知如何回答,索性答道:“對不起,無法識別您的問題。”
謝尋嘆息一聲:“我是說,我失眠了。”
“是否在網頁中搜索如何緩解失眠?”
“不用。”謝尋頓了頓,說出了那句終於讓他如釋重負的話:“大概只有嶽詩雙可以緩解。”
嶽詩雙笑了笑,立馬操作著他的手機,撥通了自己的電話:“正在呼叫聯絡人:嶽詩雙。”
為了防止他不敢邁出這一步而按掉,她在電話打來的第一時間就接了起來:“喂?”
謝尋舉著電話,愣了許久——聲音還是那樣的動人,可說話的物件一下從語音智慧變成了她本人,他在無所適從中,還有一些緊張。兩天沒見,他甚至不知道該開口跟她說些什麼。
嶽詩雙也不急,舉著手機一邊插好耳機,一邊剝開了棒棒糖的包裝。
“嶽詩雙。”他有很多話想要跟她說,可到了嘴邊,都覺得唐突,最後也只剩輕輕喚她的名字。
嶽詩雙心頭一暖,把方才在微信裡給他打的字全都刪掉了,小聲說:“生日快樂。”
聽到她聲音的一剎那,他才明白,他的失落並不是新的籃球隊,沒人知道他的生日,也不是有那麼多的人可以陪唐驍一起走進成年。他失落的,是這一天,少了她的一句祝福。
當她這句話說出了口,他忽然覺得釋然了,更是輕鬆了許多。
“謝謝。”他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