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打著“行醫、經商”幌子的日本人,也都搖身一變,趾高氣揚起來。林邊子的佐藤醫館,這幾天也不開業了,門上插了兩面小太陽旗,裡裡外外收拾的利利整整。五十六歲的老佐藤,倒揹著的小手兒裡拈著紙菸,身著和服,白襪木屐地在門前悠閒地溜達。門口的雪被打掃的乾乾淨淨,露出來的凍實的地皮上,時不時響起“咔嗒、咔嗒”的木屐聲。
剛吸完的菸頭被扔在地上,餘煙在寒冷的空氣中快速地向上,像一條直直細細的白線,佐藤出神的看著,正若有所思。又一種輕巧的咔嗒聲,從房裡走到他的身後。“爸爸,外面很冷,您快進來暖和一下吧。”很嬌嫩的聲音裡,一條大黑圍巾搭了過來。佐藤轉過身來,兒媳婦惠子一臉的嬌笑,伸手幫他整理圍巾,因為上舉,和服寬大的袖子滑褪下去,露出的胳膊像兩條雪藕一般白的透明。佐藤握住惠子的兩隻塗著紅蔻的白手,慢慢的放回她身體的兩側,然後用右手把著惠子的肩膀說:“走吧。”惠子圓潤肩頭上的熱量和曖昧,又一絲絲傳遞到了老佐藤手上。
佐藤一家算是最早移民到東北的日本人之一,早在一九〇五年,日本迫使清朝成立了“中日合辦鴨綠江採木公司”。次年,設立了臨江“貓兒山分局”,還在長白山、八道江也設立分局。一些工作人員就攜帶家屬來到中國,日本政府也開始有計劃的向中國東北移民,比如北滿的“日本拓荒團”。家居北海道的佐藤,那時候還是個小有名氣的大夫,兒子十三歲的時候,因為多次猥褻女病人,被吊銷了執照。妻子也氣的抱著兒子回了孃家,沒多久就改嫁了,兒子隨養父姓了井上。沒有了生活來源的佐藤,整日借酒消愁,佐藤前妻的姐姐叫愛子,她的公婆開著一家小酒館兒。因為欠著酒錢,看見佐藤就沒個好臉兒,一壺酒往桌上一墩,任再怎麼喊,就是沒人搭理了。有一天,慢慢滋溜著小酒的佐藤,聽見老倆口唸叨著兒子的來信,說是滿洲如何好、如何賺錢,佐藤心頭豁然開朗,一口掫了剩下的小酒,一溜煙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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