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也沒有看到自己的數字，但史小秋說既然我在滯流界中已經看到了那些死亡預兆，所以我剩下的時間也絕不會太多。”薛愷漠說到這裡忽地神情放鬆地輕笑一聲，“可能是今天下午，也可能就是明天。”

下午，薛愷漠一直被籠罩在滯流界的陰影之下，無精打采地如同一具行屍走肉。坐在旁邊的木子憂心忡忡地看著薛愷漠，幾次想要勸慰幾句，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晚間自習課前的休息時間，薛愷漠和木子像往常一樣去學校旁邊的窄巷裡買漢堡。薛愷漠手裡的兩個雞肉漢堡沒到教室門口就吃完了。

“就是不知道在別的地方還能不能吃到這裡的漢堡。”到了教室門口，終於振作了一些精神的薛愷漠半開玩笑地對木子說。

木子卻根本沒聽到薛愷漠說了什麼，一雙差一些就要瞪出眼鏡鏡片的眼睛愣愣地向教室裡看去，嘴角的一塊青菜葉還掛在外面。

循著木子的眼神薛愷漠看到坐在教室第一排中間位置的一個女生正在滿臉歡笑地拆開一隻禮物包裹，從一張畫滿了多種玩具圖案的包裝紙里正現出一隻棕黃色的小泰迪熊的屁股。

“這隻熊怎麼長著尾巴？”旁邊的一個女生詫異地說。

“熊當然有尾巴。”正在拆禮物的女生笑著說。

薛愷漠看著那隻小泰迪熊屁股後面的那隻圓圓的尾巴，忽然感到胃裡一陣翻騰，差一些吐出剛剛吃下的兩個漢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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