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派出所上面的馬路牙子上，老二問道，“你非拉我出來幹什麼？”

我用腳蹭著地上的塵土，“我們就是人家腳底下的螞蟻，給他惹毛了，到學校去告一狀，咱們都沒有啥背景，吃不了兜著走。”

老二說，“我就是看不慣他那樣。”

我說，“個人有個人的難處，幸虧當時沒有報警。你花了多錢？兩萬？”輔導員至今沒有找我們的麻煩，私闖民宅的事是李隊長網開一面沒有上報，至於之前在寢室大鬧的事兒，肯定是老二幫著擺平的，不然現在我們肯定受到處分了。在我們寢室中，老二是唯一一個上面有人的主兒，院長副院長都認識她，現在她畢業設計還申請了省級的資金，是教研室的主任親自帶的，畢竟是永遠的第一名。得了三年的國家獎學金，她個人生活簡樸，積蓄也能有兩三萬。有人有錢打通關係的只有她一個人。

老二也不意外，“兩萬。”

我說，“我回去跟她們說一下，現在真沒錢，以後慢慢還你吧。”

老二說，“我這兩天也一直考慮怎麼跟你們說這件事呢，正好不用我開口了。要人還錢比借錢還為難啊。”

我問道，“你是怎麼疏通的關係？”

老二說，“讓程老師（教研室主任）幫著聯絡的，那個宋老師（就是那個狗孃養的輔導員）開始是說一人一萬，我陪了挺多好話，我知道你們也弄不來那麼多錢，後來又搬出來副院長，才一共兩萬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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