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啊。”

“那麼，我有什麼可以賜教的。”她很斯文的抿一口酒，放下酒杯直直看著我，會議桌上的鐘毓突然就回來了。

“呵呵，說笑了。”我頓時有些開不了口，那種赤裸裸的利益關係太煞風景。

“你都這樣十萬火急趕過來了，難道是閒得發慌。”她冷冷的彎起嘴角輕笑一下。

“鍾總，你不要這麼沒自信。”我乾笑一下掩飾著。

“哦？”這個字的轉音非常動聽，“言下之意你對我念念不忘？”她在我煙盒裡抽出一支點上，“別跟我耍花招！”

我一陣語塞，無所遁形的尷尬。在這個女人面前，沒有勝算。我喝了一大口酒，運一下氣。

“我想要你們製冷劑的單子。”

她不動聲色撥出一口煙，盯著我看了許久，眼神非但不友善，甚至有些慍怒。

“顧經理，飯要一口一口吃，你還沒走穩就想跑，是不是太著急了點。”

我承認我高估了自己，但是並不覺得這是絕沒可能的一件事，這樣沒來由的自信是不是讓我表現得很幼稚很唐突？我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她一口都不抽了，任由那道白煙從指尖嫋嫋升起，直到一段菸灰掉落在桌上。還是在嫌棄嗎，我20塊一包的煙？

“製冷劑用哪家這種事我根本插不上手。”

“我知道。”

“那你還來找我？”

“我只是想知道有沒有可能。”

“沒有！”她不假思索回答，我一下心涼了半截。“顧經理，做採購的多多少少都會吃拿卡要，據我所知貴公司可是基本沒給老王什麼好處，原因很簡單，你們的發泡料品質是市面上最好的，一直處於供不應求的狀態，大家搶著要，你們根本不需要討好客戶。但是。”她忽然把煙掐滅，“你們的製冷劑有什麼優勢？品質大差不差的情況下，只能拼人品。現在我們的製冷劑供貨商跟老王關係鐵得很，裡面是什麼情況不用我多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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