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田因齊的老爸田午開始,齊國就在首都臨淄西邊稷門外的地方設立稷下學宮,延攬各方文化名人,如騶衍、淳于髡、田駢、接予、慎到者流七十六人,命曰列大夫,為立館稷山之下,高門大屋,尊寵有加,鼓勵他們著書立說,談論宇宙、國家、人生、鬼神。到田因齊的時候更是如此,以至使齊國的稷下學宮取代了當年魏國的西河學派,執天下學術文化之牛耳。但奇怪的是,田齊雖然重視這批文化名人,但卻並沒有授予這些人實實在在的官爵參與國政,由此可見,田齊的稷下學宮不過是沽名釣譽的招搖之舉。
下面我們來分析一下齊國的“變法大業”。
首先,鄒忌“以鼓琴見威王”使其虛心納諫,廣開言路,實現開明專制,此為歷代所傳誦。但實際情況確實如此嗎?我們看一看整個事件的真實過程:
話說齊威王確實被鄒忌忽悠蒙了,於是詔令全國——“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過者,受上賞;上書諫寡人者,受中賞;能謗議於市朝,聞寡人之耳者,受下賞”,這確實表現了年輕國君虛心納諫勇於承認和改正錯誤的決心和勇氣,但這種行為就像超市打出黃店打折招攬顧客的幌子一樣,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以至於“令初下,群臣進諫,門庭若市”。從“門庭若市”來看,這次事件已經變成了一場政治鬧劇了。實際上人無完人,人怎麼能沒有缺點和錯誤呢?很多時候,一個人的缺點和優點又是融為一體的,沒了這樣缺點也就失去了那樣優點,而且,在一個人眼裡的缺點往往又是另外一個人眼裡的優點。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七嘴八舌,搞得齊威王頭大不知所措,其實這也反映了齊國的變法從起步階段就抓不住要領,沒有一套成熟的理論指導。接著,“數月之後,時時而間進”,幾個月後,進諫的明顯少了,好像齊威王缺點少了,正向完人進化中,但實際的情況是齊威王從這場政治鬧劇中逐漸清醒過來,納諫的熱情明顯降低,而且對那幫不開眼的傢伙越來越厭惡,即使當時不報復,事後穿小鞋也是說不準的。而一年之後,“雖欲言,無可進者”,真實的情況應該是群臣出於忌憚,面對君王的過錯,該提也不敢提了。由即位之初的廣開言路到現在的綱乾獨斷,至此,抵定了田齊變法的基本路數——是為權勢治國(勢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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