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看，說：“你就當在配普通的山水動畫，千萬別刻意製造恐怖，這樣才能顯出它們存在的突兀。”

褚箏露出犯難的神色，“可我現在忘不掉了。”

郜一人笑笑，“忘不掉最好，這樣才貼近主角的心境。他已經和那些眼睛共處很久了，不會過多注意，但也擺脫不掉不安。”

賽制改動之後，為了拿下評委票，魏皎在褚箏家時二人電話商討出了價效比最高的提升方案，就是加入這些眼睛。

實際上，主角是一名畫家，懷才不遇，一生潦倒，當他終於餓到奄奄一息，他賤賣掉了自己最不捨的一幅畫，得三枚銅錢。畫賣出之前，他懷著複雜心情在這幅山水畫的樹梢添上錢幣。

他還是餓死了，強烈的執念讓他靈魂被關進了這幅畫中。天才總在隕落後才被世人覺察，上千年過去，他的名字早已刻錄在歷史，只是這巨幅山水圖早已失傳。隨著一處古墓的發現，畫卷重見天日。

那些眼睛，就是博物館的觀眾。閉館之後，燈光熄滅，觀眾散去，他重歸黑暗，進入“睡眠”。

沒有臉的鹿，是因為小鹿只是畫作上的一點，沒有多餘空間畫上五官，天氣從不變化，因為畫中時間是靜止的。

幾天之後，抑揚頓挫的簫音融入精美與詭異並存的畫面，魏皎在郜一人和褚箏注視下，在提交頁面寫下團隊分工和所有協助者的名字。

反反覆覆檢查了五遍，回車鍵一按，連褚箏都跟著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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