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斐窩在我臂彎裡動了動,正是此刻出聲的人替它包紮的傷口,車馬顛簸,它不好受,我亦如此。
“當日你便如此說,我又是如何回你的?”
這一句之後再無對話聲傳來,唯有馬蹄噠噠,緩緩而行。
當日……當日他回的是:我既救了她,便不會棄她於不顧。
院子裡朵朵白梅迎風俏立,花姿明媚,楚楚有致。斐斐趴在樹下曬著太陽,微微露出圓滾滾的肚皮,時不時睜開眼睛掃我一眼。半年有餘,它身上的傷已全好了。
猶記得那日初來乍到,侍女替我更衣沐浴時,那驚恐至極的眼神,我扯了扯嘴角,那些可怖的傷口早已結痂,若是她見過我最初逃出來時的模樣,不知又該如何反應。
“清舞。”
應聲回頭,視線中立著的果然是子騫,又是一身玄錦的長袍,他似乎極愛這個顏色。二十歲不到的年紀偏偏揹負了太多,大哥篡位,兄弟鬩牆,手足相殘……若不是他大哥的一紙詔書,他現在應該還在他的封地,而不是被困在這王都當作囚犯一樣被監視,自然,若是那樣他也不會路過救下我。
“今日是大胤的上元節,晚上你可願出去走走?”
他眼底微有青色,大約又熬了通宵。
這半年來我從未踏出騫王府一步,若是從前,我當對這凡間是極為好奇的。“好。不過我這樣……”我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頭髮。
他笑了笑,若冰雪初融般和暖,“換件有帷帽的披風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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