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打量,周小平這個人特別的體貼,“嗨,您這是貴人多忘事, 我啊,是蔡成成的同學,跟您在開學的時候見過的。”
馮大爺這才想起來,很是關心了, “這地兒可不巧, 你這是怎麼了,腿怎麼回事啊?”
周小平眼皮子閃了閃, 沒說實話, “就是不小心摔的。”
好傢伙,哪裡是摔得啊,是踢足球的時候弄得。
周小平這人喜歡運動, 尤其是足球,要知道足球是一個競技意識特別強烈的運動。
大家喜歡玩這個,就是玩那個榮譽感,歸屬感, 拼盡一切去努力,然後獲得成功。
周小平用力過度,人家一腳給鏟他腿上去了,硬生生的就骨折了,這才在這裡休養生息。
“瞧瞧,這檔子事情,你得當心點,怎麼來的啊?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
周小平擺擺手,“我沒事,快好了,倒是您,家裡有人生病了啊?要是方便的話,我去問候一下,現在我閒著也沒事,哪裡也去不了。”
說話這個得體體貼啊,還特有禮貌,一看就是家裡人教的特別好的孩子。
“這有什麼的,正好頂頂沒人說話呢,我想著讓她晚上住一晚上的,省的來回的燒起來,結果她還想著回去,你去跟她說說,要住院觀察的。”
張頂頂發燒,總是來回反覆的,也實在是拿捏人,所以每次一發燒,馮大爺都愁得慌。
絮絮叨叨的,“每次都來回發燒,你去跟她聊聊,你跟成成一樣,都是她哥哥一樣的人,說的話她也聽。”
得,周小平因為是成成同學的關係,再加上時候室友,這在馮大爺的心目中,就跟看子弟兵一樣,哪哪兒順眼。
周小平進門就看到張頂頂躺在那裡,靠著枕頭,躺著的姿勢超級放鬆,就跟人運動完之後躺床上一樣,每一個肌肉都是超級放鬆,就像這樣一動不動。
張頂頂長頭髮,細細的柔柔的,她自己要留起來的,覺得自己是個美美噠女孩子,一定要有長頭髮。
“又見面了。”
“是啊,好巧。”
聲音也沒有往日的清脆,趁著那出過汗以後的臉蛋,顯得格外的嬌氣跟柔弱。
周小平這人,特別有意思,就逗她,“你這跟洋娃娃一樣的,一晚上變得挺快啊,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張頂頂也貧,“我仔細想了想,大概是鏟你的時候不夠用力,不然你也跟我一樣的。”
周小平反應過來,這是說自己腿傷的不夠重的,應該讓自己躺床上才行,笑的拍床,“這丫頭,心思忒歹毒了,就這麼方我呢。”
“別介,您這不是要個病兮兮的樣子,我這是給您支招呢。”
“那先謝謝您了,我這感情還想請你吃晌午飯來著,看來只能我一個人吃了。”
說起來就要走,一邊走一邊還要說,“真夠嗆,那餛飩不知道什麼餡兒好吃,三鮮的,豬肉的,蝦仁的,還有薺菜的”
張頂頂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深深的看著他的背影,一瘸一拐的碰到了門把手,“我說,我想吃豬肉的,兩碗。”
周小平背對著她挑挑眉,咧著嘴,“得嘞,聽您吩咐。”
你說這人腿不好呢,愣是不知道怎麼給買回來的,馮大爺一邊吃一邊說,“這孩子,倒是讓我去買啊,你上下樓全蹦躂著多累人啊,要是腿傷了,那可是二次傷害。”
張頂頂餓死了,她很餓的,發燒過後的人,但凡是退燒了,那胃口就特別多好,什麼都想吃。
她坑起來周小平一點負擔都沒有,但是人家嘴巴很甜了,“小平哥,你喜歡吃榆錢嗎?”
“喜歡啊,你會做啊?”
張頂頂心想我見鬼的會做,她只是想著找個勞動力了,“我家後面有大榆錢樹,等著來年春的時候我喊你,特特的摘來給你吃。”
周小平走的時候就一邊走,一邊笑,覺得這小美女特別的有意思,眼珠子一轉,你永遠不知道她下面想什麼。
還特特的摘來給他吃,這怕是她夠不著,不敢爬樹。
回學校的時候,他看到成成在洗衣服,慢吞吞的拿了蘋果去洗著吃,“怎麼樣,昨晚上好玩?”
成成面無表情的,“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還帶有惡意的看了看周小平的腿,有本事自己去。
他是頂知道周小平為人的,這人不知道憋著什麼壞呢,突然來問昨晚上的事情,弄不好就是打趣他跟馬可可。
周小平跟在後面,成成步子大,實在是跟不上,扯著嗓子喊,“你這吃了槍藥了啊,你這去跟著美女度過一晚上,還是野外的,我就不一樣了,陪著你妹妹在醫院待了半下午。”
人都走沒影了,轉過彎去了,周小平狠狠的咬了一口蘋果,氣的。
結果人一下子就跟放電影一樣,鬼步出來了,成成黑著臉,手上還端著盆子呢,“頂頂怎麼了?”
周小平見他要吃人一樣,知道這個不能開玩笑,“發燒了,在醫院呢。”
結果一個盆子就塞到懷裡面去了,成成自己跑了。
周小平氣的想著去叉腰,結果腿不好,一疼,還抱著盆子,只能扶著牆。
看出來是親妹妹了,不然不這麼著急的。
成成就想著這個事情,他還不知道呢,就後悔,自己昨晚上不應該出去的。
馮大爺義憤填膺的拉著張頂頂脖子給他看,“你瞧瞧,現在還是青紫的呢,就因為這個發炎了,又不退燒。”
張頂頂翻過身子去,就跟個待宰的小鴨子一般,安靜如雞,白皙的脖子上,還帶著絨毛呢,結果就出來這麼一個印子,活像是給人掐死的。
成成就看了一眼,說到底還是心疼,“爸,你先回去,媽還在家裡呢,看不到人著急,我晚上在這裡陪著,沒事的。”
張頂頂生怕馮大爺還在這裡墨跡,一下子鹹魚翻身,露出臉來,“對,成成說得對,爸你回家,我這裡不需要你了。”
說的如此鐵面無情,心想再熬上一晚上,您老人家身子板都能當棺材板了,渾身疼,到底比不上小年輕了。
馮大爺就被哄走了,他是長輩,管的也是很多的,而且還不讓出院。
張頂頂盤著腿,很嫌棄的把杯子拽到一邊,尖著倆手指頭,再也不是發燒到抽搐渾身發冷僅僅抱著被子的時候了。
精神抖擻的,她覺得自己很好,有感覺的,要是再反覆的話,她自己身體有感應的,但是說了馮大爺不相信。
“那什麼,你去把今晚上的床位費要出來,我們退房,然後拿著錢去小酒館,我想著吃豬耳朵了。”
成成其實很心疼的,但是內秀,不說。
愣是聽了張頂頂的餿主意,給退了房的,然後帶著去了小酒館,走到一半的時候,還回過頭來摸摸她腦門,看看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