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才訕笑著開口:“小譽,你別生氣啊,我們…我們不是在看你,是你旁邊的溫漸,他不是明星嗎,來咱們家做客挺稀奇的。”
話題莫名其妙的延伸到自己這邊,溫漸眨了眨眼睛,客氣的笑笑:“你好。”
二表姐這句話,似乎給了剛才秦譽罵的一幫人一個提示,他們都好像剛剛回了神似的,七嘴八舌的也跟著這個口風狡辯著‘對對,我們就是看看明星’‘三少,我們沒看你’這種雜七雜八的辯解。
一時之間,溫漸感覺自己簡直身上鑲了一百顆鑽石——要不然怎麼惹來秦譽這幫哥哥姐姐‘爭先恐後’的觀看呢。
“可不是唄,我們是聽說這個叫溫漸的明星出名。”突然,一個略微尖利的男聲橫插進來一堆熙熙攘攘的說話中,他梳著一頭酷似漢奸的大背頭,打扮的油光水滑,笑起來頗為油膩,看著溫漸雖然在笑著說話,但眼神中卻有著一絲不屑——顯然是在暗示著周圍的人,要不是為了隨大流找個藉口跟秦譽解釋一下,他都不會主動誇溫漸一句。
然而這種不是真心的誇獎,秦譽自然能聽的出來,他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掃了一圈剛才嘰嘰喳喳的眾人:“你們跟我給這兒瞎磨嘰什麼呢?生怕我聽不出來你們心口不一啊?”
說實話,聽著自己這幫就會跟他爸伸手要錢花,要工作的狗屁親戚,在溫漸面前人五人六的充大款,秦譽更來氣了。
眾人:“……”
沒想到他們‘苦思冥想’找出來的藉口被秦譽這麼連皮帶肉的給掀翻,眾人臉上都微微有點掛不住,一開始找藉口的二表姐更是尷尬,虛弱的開口:“這個,小譽……沒必要為了外人傷和氣嘛。”
長點耳朵的人,都能聽出來秦譽這是在為溫漸打抱不平,但是在二表姐他們看來,他們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只不過是拿溫漸當一個藉口罷了,然而一個小明星,來這種豪門晚宴,當個‘藉口’又怎麼了。
二表姐怕秦譽繼續著他們用眼神‘冒犯’他了的這個話題找麻煩,連忙想在牽扯出一個話題,沒頭沒腦的就又把話題集中在溫漸身上了:“對了溫漸,我聽說你唱歌還挺好的。”
溫漸:“……”
看來這位二表姐,連他是演員和歌手都沒分清呢。
“唱歌好?”剛才那個油頭漢奸也跟著附和,不屑的掃了溫漸一眼,頗有些高高在上的憤世嫉俗:“那就唱一曲兒聽聽吧。”
他旁邊的女孩子敏感的發現秦譽一瞬間沉下去的臉色,嚇的連忙拽了拽這油頭的袖子,聲音嬌弱:“五少,你少說兩句吧。”
“啊?”秦五少是秦譽叔叔家的二兒子,由於一直身嬌肉貴的養活著,導致秦譽一直覺得他有點腦殘——總幹一些不是人事兒,不說人話的行為,且十分不會看人臉色。就例如現在,他並沒有發現秦譽黑沉沉的臉和周圍人尷尬的神情,反而繼續大大咧咧的說著,不屑的哼:“有什麼不能說的,他這種的不就是一個表演的戲子麼?”
“秦飛。”秦譽忽然站了起來,個高腿長的在明亮的餐桌上投下一道暗影,只見他盯著秦五少的眼神就彷彿毫無感情的盯著一塊爛肉,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聲音冷的掉冰渣:“我給你臉了是吧?”
第49章 寄生蟲
秦譽這句已經幾乎是‘罵人’的話一說出來的時候, 本來嘰嘰咕咕一堆竊竊私語的餐桌立刻鴉雀無聲, 油頭男秦飛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把秦譽徹底惹怒, 嚇的連大氣兒都不敢喘,呆呆的坐在原地驚恐的看著盛怒的秦譽, 餐桌下的手偷偷拽了拽他旁邊的中年男人。
該中年男人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模樣, 保養得當, 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被秦飛這麼一拽, 只好出來說話:“小譽啊, 小飛他說話的確有些不過腦子, 不過你也沒必要為了外人……”
“二叔。”秦譽玩弄著手中的叉子,一來一回間莫名的讓桌子上的人不寒而慄, 只見他打斷了秦飛的父親秦正奇的話, 頗為‘客氣’的開口:“溫漸是我的朋友,是我把他請過來的, 秦飛當著這麼多人埋汰他,就等於埋汰我。”
秦譽可以將‘請’和‘埋汰’這兩個詞彙上加了重音, 並沒有接過他二叔遞過來的那根名為‘和解’的橄欖枝, 反而懶洋洋的笑著把話題拋了回去:“換做平時也就算了,非要在我生日故意讓我不得勁兒......二叔, 你說怎麼辦吧。”
秦正奇聽出了秦譽毫不掩飾的不客氣的態度, 臉色瞬間變的有些蒼白,他幾乎一瞬間就扭頭看向主座上的秦正雲——在這個家裡只有他能管得了秦譽這個混世魔王,就連秦正雲的夫人何寶珠還有他大哥秦策都管不了。
但看過去, 卻發現秦正雲的態度在明顯不過——他擺出一副好像就根本沒注意到這邊的事情似的,淡定自若的用餐,時不時的和旁邊神色有些不自然,偶爾偷偷打量一眼這邊情況的何寶珠說說話,擺明了就是不打算管,任由秦譽‘作威作福’。
秦家一家子,不,是整個家族都得指著秦正雲吃飯,仰人鼻息的保持著優渥生活的一群人平日裡誰都不敢惹他的兩個兒子,生怕觸碰到他們的逆鱗。這一下子秦正奇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餐桌下的手使勁兒掐了一把秦飛的大腿解氣,只好在賠著笑道:“這個......小譽,是小飛做的不對,這個,你說怎麼辦吧。”
“呵呵。”秦譽冷哼著支著頭,沒理面如菜色的二叔和秦飛,反倒是偏過頭去看著溫漸,似笑非笑的問:“你說呢?”
“......我?”話題一下子被轉到自己身上,本來津津樂道看戲的溫漸不禁一愣,半晌後他看著秦譽眼睛深處的那一抹怒火才忍不住笑了笑,轉頭看向目光一亮覺得自己充滿希望了的秦正奇,稍微整理了一下領帶站了起來,瞬間N道齊刷刷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溫漸沒有任何‘怯場’的感覺,反而輕鬆自如的邊整理著領帶邊說:“要我說,小事一件而已,最好還是不要因為我的原因讓大家這頓飯不愉快,只不過,我有幾句話想要說給令公子聽。”
他看向秦正奇,滿室寂靜中一群人忐忑的看著這場‘鬧劇’,只見秦正奇面對溫漸當然就沒有面對秦譽的那種緊張了,淡淡的說:“你說吧。”
溫漸笑了笑:“知道狗眼看人低的‘狗’字怎麼寫麼?”
全場頓時一片寂靜,甚至是死寂。在鴉雀無聲中,溫漸淡然的把手錶扣好,禮貌的衝主座上笑而不語的秦正雲微微彎了彎腰:“謝謝您的款待,我先告辭了,還有......秦譽,送我一下。”
本來想暴怒的秦飛看到溫漸居然膽敢‘指使’秦譽頓時就安靜了,像只被打了的鵪鶉一樣的縮起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