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臨考前能再向上衝一衝分,總不是壞事。
第二天就沒有免費贈送這樣的好事了,校長讓班主任頭一天下午在班上通知了一聲,第二天就差不多有一大半人交了錢,再過了一天,幾乎所有學生都交了錢。甚至還有其他班的家長找過來,怪校長區別待遇,也要給自家孩子買這個水。
校長成了賀圓滿的大客戶,每天都要開著車拖走幾箱水,系統對這個送錢的客人終於良心發現,提供了更貼心的服務,賣給校長的自動變成了5L一壺的塑膠瓶,不過價格依然是按照原來的,絲毫優惠也沒有。
賀圓滿挺高興,畢竟他省了不少事,校長也無所謂,反正是學生買單,他從中沒有多賺一分錢,他想要的,是更加豐厚的利益和成就感。
賀圓滿可不懂這些,他也不在乎。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是怎麼讓祁承更快的好起來。
接連四五天,祁承都沒在小店露過面,賀圓滿終於忍不住,鼓足勇氣又去了那個很壕氣的大院。
管家先生熱情的接待了他,他卻沒見著正主,管家告訴他,祁承的病又發作了,現在正在醫院裡。
“他住哪家醫院?我想去看看他。”賀圓滿馬上問。
管家先生笑得彬彬有禮,卻只說不太方便。
“我這個水對他身體有好處,最好每天都喝一杯,您能幫我送給他嗎?”賀圓滿又說。
剛開始管家還只是搖頭,賀圓滿好說歹說,他才猶豫了一下,說要去打個電話問問。
不一會兒,管家回來,說可以開車送賀圓滿去看祁承,只看他什麼時候方便。
賀圓滿馬上點頭,說隨時都可以。
管家讓他先等一等,然後開出了一輛有些長的黑色小轎車,賀圓滿也跟著上了車。
這輛車子從外頭看,除了比一般車更長以外並不起眼,但是內裡卻很不一般,寬得都可以做小床的座椅,小冰箱,吧檯,還有一套看上去價值不菲的音響系統。這裡與其說是車,倒更像是一間小而舒適的客廳。
賀圓滿這時候卻無心感嘆,又開始戳系統:“你不是保證能治好嗎?”
系統裝了一會兒死,才開口:發生系統預料外的情況,建議使用者儘快完成任務,升級系統。
“發生了什麼預料外的情況?”賀圓滿馬上問。
系統卻不肯再多說了。
車子繞了很長一段路,才來到一所賀圓滿從來沒有聽說過的醫院。
這所醫院位於很安靜的郊區,門口連名字也沒有掛,只有一個巨大的紅十字架表明它的身份。遠遠看過去,這裡佔地很廣,綠樹成蔭,門禁卻極嚴,管家的車子到了門口就不允許再開進去,兩人下了車,又經過了幾輪檢查,才被允許進入。
從門禁室出來,有一輛小小的接駁車停在門口,專門送他們進去。接駁車上有一個司機,還有一個專門的接待人員。
接待人員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看年紀大概大學剛畢業,穿著色調柔和的白色外套,笑得甜美而專業。
接駁車在草木豐茂的庭院中穿行了一陣,才來到住院部。
這所醫院的住院部並沒有賀圓滿以前去過的大醫院那麼高大顯眼,只是一棟三層的小樓,每一層不過十來個病房,接待人員說祁承就住在二樓。
樓道里安靜極了,大部分病房都是空的,來來去去的醫生和工作人員卻不少,小姑娘領著他們進樓,再直接將他們送到祁承的病房門口才離開。
一進病房,賀圓滿又嚇了一跳,這裡簡直像是一個總統套間。
一套病房有五六個房間,裡頭裝修也很精緻,客廳裡,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正對著一片小森林和湖泊,看上去就心曠神怡,一整面牆的書架上放滿了書,各種古樸的傢俱陳設一看就覺得全是鈔票的味道,在這裡住著,與其說是住院,倒更像是度假來了。
但是進到內間,一看到祁承的模樣,賀圓滿先前的輕鬆全沒了,反而更加難受。
他顯得更瘦了,膚色白中泛青,隱約透著死氣。數不清的管線和針頭連在他身上,巨大的監視儀器上閃著叫人厭煩的紅光,總是滴滴吵個不停。
只是模樣依然還是那麼好看,他躺在病床上,微微笑著看賀圓滿的模樣,真是俊美極了。
“你……”賀圓滿衝過去,甚至忍不住想握他的手,又害怕碰到針頭,“你是不是很難受?”
他站在病床邊上,胡言亂語了一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祁承空出一隻手讓他握著,眼睛微彎,靜靜聽賀圓滿說話,很久才輕輕嗯一聲。
“你看我!扯著你說了這麼久的話,都累了吧,”賀圓滿把手鬆開又忍不住握上去,靠在床邊上細細看他:“你……你還好嗎?”
祁承點點頭:“沒關係的,我還好。”
他的聲音雖然很輕,卻還是那麼溫柔,似乎真的沒有一點關係。
賀圓滿卻知道,他說的不是真話。
祁承躺在病床上,柔軟的黑髮順服的貼在他的臉頰邊,衣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段細白的脖頸,白得出奇的面板下頭,是微微跳動的青色血管,看上去動人極了。
賀圓滿看得兩眼發直,等管家和醫院的工作人員都走了,他才想起來什麼,手忙腳亂的摸出來一塊人參糕,原本潤白的糕點包在油紙裡,已經在他懷裡被揉得皺皺巴巴了。
管家雖然同意他帶水,其他食物卻不讓,說是醫囑只能夠進食流質,這塊點心還是他們進醫院以後,他趁人不注意從系統倉庫裡拿出來的,雖然看著寒摻,其實還很新鮮。
“真的很新鮮,我剛做出來的。”他特別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前幾天滿一個月的時候我就想給你,可是你一直沒來,”賀圓滿結結巴巴的捧上人參糕,“那個,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這個對你的身體真是有好處……”
沒等他把話說完,祁承就說:“我信你。”
賀圓滿一愣,臉上又飛出一點紅色。
“我,我餵你,行嗎?”他小心的問。
祁承輕輕點頭。
雪白的糕點落在祁承的唇上,他微微張嘴就接住,小口小口吃起來,軟糯的人參糕一進嘴裡就直接化開,只留下淡淡的參香。
賀圓滿心驚膽戰的盯著儀器看了好久,發現沒有出現異樣,才放了一半的心。
“我每天來看你行嗎?給你送我店裡的水過來?”賀圓滿自己都覺得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了。
祁承卻很高興的點頭:“就是怕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的。”他飛快的搖頭,很高興的模樣。
他巴不得每天都能夠見到祁承,一天不見就會想念,可又害怕對方把自己當成攀龍附鳳的小人,只敢偷偷伸出一點點觸角,偷偷摸摸的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