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3-01 21:36:08
雕著牡丹與鸚鵡的青花乳足香爐上方雲煙嫋嫋,一室金藥檀沁人心脾的藥香。明妝坐在桌旁,專心致志地在自己手中的一節墨竹上刻著雲紋,以此來放鬆緊張不安的心情。
花魁大賽是亥時結束的,如今已經將近子時,那位不惜揮霍千金為她梳攏的冷麵公子還沒有出現。
而此時,來香院中的一間客房裡,那冷麵公子凌錦正推門而入,對屋內的人道:“稟少宮主,已將金券交付給玉娘。”
青衫公子閒坐同自己下棋,聞言微微點了點頭。
“玉娘說,您今晚就可以過去,明妝姑娘在等您。”凌錦說著蹙了眉,猶疑地問道:“你當真要去?”
青衫公子長指輕按,在棋盤上落了一枚黑子,淺笑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我還沒有到被美色所惑失了分寸的地步。”
“那少宮主重金包養一個青樓女子所為何意?”
“自然是有我的安排。”青衫公子將剛才被黑子吃掉的白子從棋盤上一顆一顆拾起,鎮定自若地說。
他不願把話說透,凌錦也不便多問,只好道:“那你現在要去會一會那個姑娘嗎?”
日期:2014-03-01 21:36:35
棋局勝負已定,青衫公子將白子都拾起放回去,又一拂袖,將盤上剩餘的棋子都掃落回了黑子所在的白玉棋盒,起身道:“自然要的。”
言罷拿起了自己的摺扇向房門走去,剛要推開門,突然想起了什麼,嘴角勾起,回眸意味深長地看著凌錦,星眸裡光輝璀璨。
凌錦後背一涼,有種不好的預感。
“明明今日比武贏了的人是你,我覺得還是你去比較好。”他語氣淡淡說著,又在凌錦能凍死人的目光注視下緩緩走回了方才所坐的位置,笑容戲謔。
“少宮主。”凌錦沉聲道。
“嗯。”青衫公子泰然答。
“我覺得不是這個邏輯。”
“怎麼不是,人家比武招的親,打贏的又不是我。”青衫公子說著一臉的無辜。
“……你不能自己應付不來的事兒就推我去。”
“是麼,可是我怎麼記得你是我的護衛,職責所在就是拯救我於危難之間來著呢。”
“……”
兩人一來二去推了好一會兒,好像去見明妝是要上刀山下火海一般,最終凌錦還是說不過自家主子,黑著臉慍怒地重重關上房門,大步上了樓。
日期:2014-03-01 21:36:58
到了明妝的房門口,他伸出手想叩門,卻停在了半空久久未落。
木牌上新寫的“明妝”兩個字還散發著淡淡的墨香,他蹙著眉想,等會兒見著人了要說什麼?少宮主只對他說,隨便聊幾句就可以,可是他一向不多說一句廢話,隨便聊聊這種任務簡直比隨便殺幾十個人更具挑戰。
正在他沉著臉思索如何道開場白之時,門卻吱呀一聲開了,屋內的女子一襲淡青長裙,眉眼靜謐如畫,略顯疑惑地看著他。
凌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僵在半空的手背到了身後,沉默了半晌,道:“姑娘……好。”
“見過公子,公子緣何不進來說話?”明妝故作鎮定地說,但是手卻在衣袖內不安地握緊了。
眼前的男人高大挺拔,劍眉星目,有一股英朗的肅殺之氣,她側身邀他入內,他腳步陳偉而入,帶進一股寒氣,就好像這個人剛從修羅場裡走出來一般。
凌錦長這麼大第一次進姑娘的閨房,就好像置身萬蛇窟一般,全身都不自在,坐在桌旁挺直了背,顯得很僵硬,絲毫沒有抑制自己身上的那股殺氣,直到等了半天不見明妝過來,看到門口那姑娘略顯蒼白的小臉的時候,才意識到大概是自己把人家嚇著了,輕咳了一聲,道:“姑娘莫怕,過來吧。”
明妝深呼吸了一番,垂眸走上前施了個禮,道:“明妝多謝公子抬愛。”
“嗯……”凌錦不知道該不該說其實他也沒想這樣的,抬愛的那個人是他家主子,他是無辜的,被矇在鼓裡什麼也不知道,又不好意思無故承人家姑娘的謝意,只好象徵性地應了一聲,道:“坐吧。”
日期:2014-03-01 21:37:28
明妝猶豫地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給他斟了杯茶,凌錦可算是有什麼東西轉移注意力了,專心致志地和茶杯在意念中過招,一杯茶喝了好半天。
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拘謹,房內氣氛好不尷尬。
而暖袖的房中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甜膩的香氛中,眉眼溫柔的男子與兩鬢緋紅的少女相伴而坐,二人都已散了髮梳洗完畢,男子輕輕抬手想去觸碰她柔順細軟的髮絲,暖袖有些緊張地躲了躲。
“不用怕,我只是覺得你這辮子扎得真好看。”男子的話語親暱,手指糾纏著她的髮絲,久久流連。
“公子……”暖袖羞澀地抬眸看他,正對上他那雙魅惑的美眸,愣愣地出了神。
這公子長得可真好看,連來香院的許多女子恐怕也比不上他。
而且又那麼溫柔……暖袖心裡感到前所未有的甜蜜,覺得自己真是個幸運的姑娘。
“美人可是累了,想歇息了?”男子關切地問,伸手拉過了她的手,輕撫著她的柔荑。
聽到歇息這個字眼,暖袖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些許緊張,眼神遲疑略顯慌張。雖然對眼前的男子感到動心,可是……那方面的事情她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
“放心,我不會唐突美人的。”男子說著將她抱了起來。
日期:2014-03-01 21:37:54
暖袖“呀”地驚呼了一聲,攬住了他的脖頸。
男子深情地看著她,在她額上輕柔一吻,把她輕輕放在榻上,抬手去解她的衣服。
“公子,不要……”在衣帶被解開後,暖袖不安地喚道,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向他。
“別怕,只是幫你寬衣,讓美人能睡個好覺而已。”他安撫著她,真的脫到只剩小衣便停了下來。
而後也脫掉自己的鞋襪,在床上半倚著,攬過她的肩柔聲道:“睡吧,在你不願意之前,我不會勉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