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見了,搖搖頭,將碗端起來送到她面前,“喝吧!這是粟米粥,裡面加了羊乳的!我養的羊下的奶,你來的時候見到了吧?是不是壯實得很!誰的畜生都沒我養的好!下的奶也多!你知道為啥?因為咱這田莊裡最不缺的就是草啦!”
鄭白雲不耐煩道:“你這女人真是煩人!嘮嘮叨叨又說個沒完!何時我嘴饞了,就把你的羊給宰了下酒!”
女人聽了,白他一眼,小聲嘀嘀咕咕幾句,而後沒好氣地對伏傾城說:“喝完了別忘了洗碗!也別忘了好好打掃!以後這個屋子就是你和虎丫頭住了,你對她好一點,不能欺負了她!”
伏傾城問:“誰是虎丫頭?”
女人道:“她是我閨女!今年十六歲,剛才去北山玩了!”
伏傾城點點頭,低頭輕輕喝著溫熱的粥。
女人出去了。鄭白雲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將葫蘆的蓋子擰緊了,也悠悠地去了。
伏傾城一個人在低矮的茅草屋裡,一點一點將粥喝了,略坐了一會兒,慢慢覺得身體發熱,有了氣力。人都說羊乳是極好的補品,果不其然!她在牆角的陶缸裡找了水,把碗筷洗了,而後從屋裡出來,太陽還高,於是向田莊北方的那座小山走去,她想找一個制高點,俯瞰整個田莊。
路上,她看到各式各樣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衣衫襤褸,神情慵懶,見到她,呆滯的目光緊緊隨著她移動……伏傾城有些不自在,腳下也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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