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走進樹林，身影轉眼消失，真沒想到這把年紀了，腳步還這麼矯捷。

程雪回來後，我們繼續走。在村口我又遇見了李老頭的弟弟，還是穿著中上裝，揹著什麼東西要去鎮上。

“您可真快啊，只比我們早動身兩分鐘，這就又要上路了？”我對他喊道。

他笑笑：“你說什麼啊，我上午一直在家，這時候才出門，去鎮上賣點玉米。”

“你剛才不是去了樹林那頭嗎？”

“沒有。”李老頭弟弟肯定的說：“我今天還沒出過門。”

看著他走遠的背影，我嚇呆了。難道我剛才看見的果真是？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程雪關切的問。

我搖搖頭，不敢把實情告訴她。一直到家，我的心緒都飄飄蕩蕩的，越想越糊塗，越想越害怕？結合那天晚上的聲音，還有少年時候看到的那個坐在墳墓上的女孩？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我完全不敢想下去了。

一直到下午，我都坐立不安。想來思去，決定去當年看見女孩的墳墓看看。我告訴程雪我要出去轉轉，就自己走了。上坡的時候，遇見了薛慧和可兒。我沒有看她，扭頭走自己的。但噹一聲弟弟傳來時，我駐足了，一狠心沒有回頭。

走近墳墓，地裡面有兩個人在幹農活。我跟他們打過招呼，走到墳前，看到上面的墓碑上寫著“小女某某某之墓，死時是十九歲”。這樣的記錄，似乎為我當年的詭見，提供了確鑿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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