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玉臉色微變，卻說：“我們兩個誰都沒贏，你不過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我能讓她再死一次，依舊屍骨全無，你信不信？”少年扯開嘴角，笑容燦爛卻冰冷。

“豐堯！”安陽玉拽緊了拳頭，腳步卻動也不動。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那般自信，自信地認為他可以掌握所有人的生死。他身上強大的力量是安陽玉如今不願靠近的原因，並非沒有勝算，只是不願毀去這裡。

“小玉，我多想你能站在我這邊。”豐堯聲音幽幽，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哀傷來，若換了別人，恐怕會被這番表情說動，然而如今站在這裡的是安陽玉，早就吃過一次苦頭了，怎麼還可能再吃第二次？

“不需要用這種偽善的面具面對我，當年我沒有選擇，如今也不會選擇。”安陽玉斬釘截鐵地表達自己的立場。

果不其然，豐堯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腦後的紅髮愈加狂躁，一圈強大的氣息環繞著他的身體漸漸擴大至整個房間，安陽玉巋然不動，嚴陣以待。然而，那氣息卻在靠近他的時候瞬間卸去，一乾二淨，彷彿剛才只是一場幻覺。

“我……怎會捨得殺你？”豐堯輕輕說著，唇角微揚。

安陽玉沒說話，與他對視著。良jiu，豐堯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嫵媚一笑，絕美容顏瞬間放出一道白光，安陽玉眯起眼睛，片刻間腰上便多了一股力道，頓時大駭，右手想要召喚出鳳凰刃卻被一隻手緊緊握住，豐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啊，我怎會捨得殺你？而你，又是否捨得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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