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走的速度很緩慢，佝僂著背，胳膊彎裡似乎還挎著一隻竹籃子，蓋著繡花的藍布。夏夜眯起了眼睛，嘴角若有似無地揚了起來，她想起了自己的奶奶，那個總是慈祥笑著的老人家。

在腦海裡思索片刻，夏夜還是走了出去，安陽玉原本想跟著，但被拒絕了：“我只是去大門口一趟，不礙事。”

安陽玉不放心，站在門口看著夏夜的背影走遠，打開了公寓的鐵門，站在一個老人家面前，微微彎著腰，嘴唇上揚著，偶爾點點頭，似乎在說一些什麼很開心的話。而對面那個老人家也是，眯著眼睛，佈滿褶皺的臉上是慈祥的笑容，任誰見了都忍不住覺得這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家，為了貼補家用而不得不在這大冷天裡出來賣些小商品。

然而，安陽玉卻皺起了眉頭。

日期：2014-02-04 09:52:54

不多久，夏夜就牽著老婆婆的手走進了公寓，安陽玉見她抬頭看向自己，立刻換了表情，嘴角上揚，眯起了眼睛。

“內個……幫一下老婆婆吧，買一些……”夏夜沒說完，安陽玉就點了點頭，側了個身子讓她們進去，公寓裡面的人紛紛集中視線，夏夜招呼著，一堆人就圍了上來。

狸涼從人群中抬起頭望向安陽玉，他正走過來，兩人視線一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哎呀，我這霜啊都是我自己做的，補水，還美白。雖然不能說效果特別好，但是純天然無汙染，跟外面那些做假廣告的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而且也不貴，我這小本生意，就是想賣些錢給我那不爭氣的老頭子買點酒喝。”老婆婆一見人圍上來，就張開了那張蒼白乾裂的嘴，上下嘴皮子一碰，什麼好聽的說什麼，夏夜只站在一邊，微笑著看著她，眼底露出些悲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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