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忘了,現在才給你送來。”
海月伸出手接過手釧:“多謝贊普。”
“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著吧。”
江央堅贊神色有些窘迫,便離開了。海月便將手釧胡亂戴在手上,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她只覺得此時頭痛欲裂。那個人的身影像是在她的腦海中根深蒂固了一半,無論如何也驅散不開。
世人只道酒能解千愁,卻不曾想這全是謊言。
夜深宿醉,只能將滿腔的悲哀無限放大。
海月從懷中掏出那封明黃色的御詔,藉著月光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那些繁瑣的字都爛熟於心,最終化成滿眼的淚水,一滴一滴落在上面。
她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直奔景唐的房間而去。
“項姑娘?”曾侍衛看見滿臉淚水的海月,不由地一愣,卻立刻明白了過來,走出了房門。
即使早已做好了準備,可是當景唐再一次看見海月的時候,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遍。
而多年世家嚴苛的訓練,早已讓他喜怒不形於色。
即使滿腔痛苦,卻也不敢露出半分。他久久看著海月,未曾多出一言。
“你早就看出我身上有將才的潛質,才如此費盡周折。景大人,我說的可對?”
景唐看著她的眼睛,點了點頭。
“你看出了江央堅贊對我的賞識之意,所以利用我達成你的目的?”
景唐又一點頭。
“從始至終,你對我所有的照顧,全都是因為,這封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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