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
李澤天狠狠吻住她唇,吻得她神智盡失,這才喘著氣答應她,“不收了。”
就是收,也不收跳舞的利錢。
幾番雲雨之後,她在他懷裡沉沉睡去,他睡了有小半個時辰,起身去前殿。
白裕的事情,還沒有商議好究竟如何解決。
夭夭醒來時已是黃昏,她懶懶起身,陳嬤嬤和宮女伺候她穿衣。
有宮女端進來一幾樣鮮果和甜點,夭夭拿著吃了兩個,用袖子遮著吐了核,就叫人撤了下去。
梳妝好,她留下陳嬤嬤,其他人都退出去。
從掌心裡拿出一張字條,是從甜點裡吃出來的。
上面只有一句話,“陛下欲於大婚之日擊殺白裕。”
是睿王傳來的。
陳嬤嬤也看到了,她看了看左右,湊到夭夭耳邊,小聲道:“小姐,這下該如何是好?”
她們的計劃可不是這樣的。
夭夭抿緊唇,走到燭臺旁邊,點了手中紙條。
她略一思忖,對陳嬤嬤道:“聯絡睿王殿下,密切注意白裕的行蹤,近京立刻傳信於我,安排我出宮。”
吹熄即將燃到盡頭的紙條,她道:“我要先見白裕一面。”
作者有話要說: 紅包已發,收到的來冒個泡啊~
沒有留言的日子如此孤單_(:з」∠)_
形單影隻臉
第57章 哥哥,陛下欺負我
京都近郊。
已是深夜, 黑暗中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一列人馬從遠處疾馳而來, 風塵僕僕, 個個腰佩寶劍,即使面帶倦容,也一眼即可看出並非普通人。
突然,當先那匹馬哀吟一聲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馬上之人反應敏捷, 飛身落地, 看了一眼愛馬, 閉上眼……
一道寒光閃過, 鮮血噴濺。
他站在血雨中,靜默瞬間,看著它快速死去。
一劍下去, 減輕了少許痛苦。
身後的人勒馬停下,有人提議:“將軍,不如在此修整, 明日再進京。”
白裕沒回答,手指抿了一下劍刃, 劍若秋水寒波, 上面甚至沒有沾上一滴血跡。
劍好, 執劍的人更好。
嗆啷一聲,還劍入鞘。
白裕走到副將馬前,道:“你們留下, 馬給我。”
副將連忙阻止,“將軍,末將總覺得此行或許……”
“我知道。馬給我。”白裕打斷他,此行的危險性他比誰都清楚。
如果李澤天真的要娶夭夭,那他和夭夭事情一定都知道了,設身處地,白裕要不會讓碰我自己女人的男人好過。
如果只是用娶夭夭做幌子,那就更危險了。
他握住韁繩,準備上馬,同時朝副將使了一個眼色。
副將會意,打了幾個手勢,指了指方才白裕看的某處灌木叢,身後親衛立刻會意,悄無聲息的包抄過去。
白裕上馬,聽到女人的驚呼時渾身一僵,立刻跳下馬背。
親衛押著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即使在夜色中,即使看不清臉,他也一眼就能認出,那是夭夭。
這是一種奇怪的直覺,彷彿她身上有某種東西,繫住了他的心,哪怕只是一個模糊的身影,一聲短促變調的驚呼,他也能準確無誤發現她的存在。
走進了,他看到日思夜想的臉,在皎潔的月光下,彷彿帶著光。
一時間竟然近鄉情怯,不敢輕易去碰觸,只是坐在馬上看著。
夭夭抬眸,仰著臉看端坐著馬背上的男人。
不知是否是這些天瘋狂趕路的緣故,臉上帶著風沙磨礪過的痕跡,襯得眉眼更加鋒利尖銳,陡峭峻險,唯有那雙眼睛,在黑暗中微微閃爍光芒,說不清究竟是溫柔,還是殘酷。
夭夭低低叫了一聲“哥哥”,帶著驚喜和想念。
和著繾綣的夜風,竟似也有了纏綿的情意。
白裕暗暗攥緊韁繩,沒有迴應。
她又叫了一聲“哥哥”,嗓音裡微帶哽咽。
良久,男人低沉乾澀的嗓音在黑夜中響起,“未來的皇后娘娘,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長時間趕路,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他的發出的聲音像粗糲的石頭,摩得夭夭耳膜生疼。
她又叫了一聲“哥哥”,上前一步想碰他抓著韁繩的手,被他冷漠的躲開,只能放在馬兒有力的脖頸上,又緩緩滑落。
白裕沒看她,但眼角的餘光不得不看她。
她低下頭,收回手放到背後,慢慢後退一步,道:“不要回京,哥哥,千萬不要回去。”
她繼續後退,嗓音裡的哽咽越發明顯,“陛下要對你動手了……”
白裕抿緊唇,把心中的悲痛和被背叛的憤怒死死壓在冷靜的外表之下,但周身殺氣愈盛,馬兒不安的打了個響鼻,動彈前蹄。
突然,他一揚手,□□坐騎邁開蹄子直衝著夭夭飛奔而去,擦著她的衣角掠過,他一彎腰,伸出一條手臂,一把把她撈到馬背上,馬不停蹄的繼續往前跑去。
跑得太快,夭夭驚魂未定的緊緊靠在他懷裡,抓緊他手臂,一直跑到樹林深處,濃密的樹冠擋住月光,黑得面對面都看不到對方的臉。
白裕把她扔下馬,憑著感覺扔到柔軟的草叢中,隨即下馬,按住她,不許她動彈。
夭夭眼前一片黑暗,周身是植物涼涼的觸感,未知的環境讓她心生惶恐,唯一溫暖安全是他滾燙有力的大手。
白裕按住她,心中有無數的憤怒和不解。
他在邊關,無時無刻不想著她,只想馬上解決邊關的動盪,回去娶她,結果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她即將嫁入皇室的訊息。
白裕一直到現在都不願意相信,明明他走之前她已經答應了,以後跟他去邊關的。
一雙柔軟的小手摸到他的手背,沿著手臂慢慢往上,抱住他的腰,軟軟的叫了一聲“哥哥”。
他心一顫,閉上眼問:“嫁給陛下,你是自願的嗎?”
夭夭在黑暗中點頭,又想到他可能看不見,輕聲道:“是,陛下對我很好。”
按著她的手臂僵硬一瞬,又慢慢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