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契合,嚴絲合縫,沉寂下去的欲|望被瞬間勾起,他悄悄吸口氣,覺得自己今天帶她來校場是個天大的錯誤。
他握著她的手引箭,掌心被汗水溼透,上半身緊貼,下半身卻極力遠離。
他想要不管不顧就這麼按住她吻下去,像那晚一樣放縱身體徹底的佔有她,但只要一想到她肩膀上那個“李”字,心臟就像被破成兩半,一半火熱,一半冰涼,無論是熱還是涼,都淬著毒。
夭夭眯著眼照了好幾下,覺得對準了,他一直沒反應,她等不及,回頭問他:“好了……”
話沒說完頓住了,她的唇不小心碰到他的,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夭夭想起白裕教過她的事情,有些羞澀,轉念一想,白裕是哥哥,可以碰,李澤天也是哥哥,當然也可以,她立刻釋然了,舔了舔唇,問:“可以了嗎?”
粉嫩的舌尖在唇間若隱若現,他腦子嗡嗡作響,手一鬆,箭射了出去,在距離箭靶八丈遠的地方落下。
夭夭驚呼一聲,輕聲抱怨,“射偏了。”
李澤天如夢初醒,猛地鬆開她手,連著後退三步,慌亂道:“朕突然想起還有政務要處理,不如……”
夭夭打斷他,“剛才不是都處理過了嗎?”
狼狽在他身上一閃而逝,他立刻沉下臉來,帝王威儀瞬間流出,夭夭被他毫無緣由的爆發震得愣住,聽著他不容任何人反駁的話語,“馬上跟朕回宮。”
夭夭慢慢低下頭,輕聲答應,戀戀不捨的把手裡的弓遞給內侍。
李澤天攥緊手指,在知道夭夭是自己的妹妹之後,他對她依然存在那種想法,這一點他一直都清楚,但他自信的以為,他有足夠的理性來控制自己的行為,他再怎麼靠近她,也不會讓失控,被欲|望支配,他相信他有足夠的自制力來維持他和夭夭之間正常的感情。
但剛才,他失敗了。
雖然他什麼都沒做,但他知道他失敗了,如果不是那支飛出去的箭喚醒了他,他早就按住她,對著那雙唇吻了下去。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言而喻。
他太自信了,他低估了夭夭對他的影響力。
他轉身準備離開,卻不想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晦暗的眸色立刻隱藏在高深莫測之下。
睿王緊走兩步向李澤天行禮,李澤天問他什麼時候過來的,又斥責劉公公,說睿王到了為什麼不通稟。
劉公公連忙請罪,睿王為他解圍,說他才剛到,劉公公剛看到他,正準備稟告李澤天就看到他了。
李澤天“唔”了一聲,示意知道了,問:“來這裡做什麼?”
睿王看了夭夭一眼,不等李澤天開口,夭夭轉身就先走了。
身邊沒人了,睿王低聲道:“臣弟聽到一個傳言,在民間傳得沸沸揚揚,特來請示皇兄,該如何處置。”
李澤天:“傳言可大可小,說來聽聽。”
睿王道:“傳言說,父皇還有一個公主在世,在某位大臣家中撫養。”
李澤天看他一眼,深沉得看不出絲毫情緒。
他問:“何處傳來的流言?”
睿王:“流言源頭尚未查明,不過臣弟已有猜測。”
“說。”
“鎮北王。”
“可有證據?”
“除了鎮北王,哪個散播的流言臣弟查不到?”
李澤天明白了,當初鎮北王同意夭夭進宮的目的。
鎮北王知道夭夭的真實身份,白裕喜歡夭夭,但夭夭目前又是白裕妹妹的身份,兩人不可能有結果,想要讓白裕和夭夭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夭夭認祖歸宗,身份大白之後,她和白裕就沒有任何關係,頂多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等夭夭進宮一段時間,博得自己的好感,再適時地散播流言,讓身為皇帝的自己主動去追查。畢竟這種事,作臣子的沒法主動向自己說明。
可惜千算萬算,鎮北王沒有算到,在流言興起之前,他就碰了她。
李澤天壓下嘆息,告訴睿王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他會去查,讓他不用擔心。
睿王彎腰拱手恭送他離開。
他低著頭,眼尾的餘光掃到了她。
夭夭給了他一個甜美的笑,睿王回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他看著她上了李澤天的馬車,窈窕的身段被淹沒,心裡忍不住發燙。
他一直奇怪,他和夭夭不過是兩面之緣,卻為何總有一種奇怪的力量拉著他靠近他。
他曾經以為是因為女人對男人天生的吸引,後來才知道,那是因為同類之間的相互吸引。
她……和自己,是同一種人啊。
天生的野心家。
他真期待自己偉大的皇兄知道真相的那天。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得稍微有點點短小……
明天更個大章~
不夠六千給大家發紅包~
第54章 哥哥,陛下欺負我
李承意上馬, 跟在李澤天的馬車旁邊, 除了車輪扎扎, 整個隊伍寂靜無聲, 某種隱秘的晦暗情緒以他偉大的皇兄為中心,向四面八方瀰漫,擁有絕佳察言觀色本領的內侍宮女明智的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睿王看著前方業已墜落大半的火紅夕陽,想起那天在北苑,兩人初見之際, 也是這樣的夕陽下。
營帳起火, 到處都是廝殺計程車兵, 他和夭夭從帳篷中逃出來, 跑進樹林裡躲藏,還沒喘口氣,就被一個戴著白家軍標誌計程車兵發現, 說這就回去向白裕稟報他們的行蹤,讓他和夭夭在附近躲一下,不要亂跑。
士兵準備離開時, 李承意叫住他,說要交代交代兩句, 讓士兵附耳過來。
讓人沒想到的是, 交代的不是兩句話, 而是一柄切金斷玉的匕首。
正中心臟,一擊斃命。
夭夭在他身後,能清楚地看到發生了什麼。
他回頭時, 甚至已經想好了,會看到什麼樣的目光,也做好了被她指責的準備。
他並非殘暴,而是局勢使然。
他不能百分之百肯定,那個士兵就是白裕的人,更不能肯定,在回去覆命的路上,他會不會被敵人